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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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第1页）

&esp;&esp;乐韶歌：……

&esp;&esp;“嗯。”

&esp;&esp;虽说人之性情迥然不同，很难用男人或者女人来概括某种行事手法。但听音识意，乐韶歌直觉这小姑娘所谓喜欢、所求“两心同好”之中，怕是并不包括“偷欢”二字。这种发展是由谁主导的，根本一目了然。

&esp;&esp;那少女兀自懊恼着，面色不复柔善哀怨——倒是又回到先前说“胸中一口恶气”时的表情了。

&esp;&esp;片刻后突然喝了一声，“住嘴吧。”

&esp;&esp;乐韶歌眨了眨眼睛，忽的意识到些什么，不觉又抬头看向乐正公子。

&esp;&esp;乐正公子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传音入秘，“别做声。”

&esp;&esp;乐韶歌忘了自己还有这技能，一旦想起，立时便领悟过来。

&esp;&esp;便也传音回去，“嗯。你怎么想？”

&esp;&esp;“且再看看。”

&esp;&esp;“有话直说，别眉来眼去的私下传音说人坏话。”那少女却又不悦的插嘴

&esp;&esp;乐韶歌心中又一动——这少女言辞间全是凡间琐事，并无接触过修士的迹象。便问，“你怎知我们是在传音？”

&esp;&esp;“猜也猜到了。——你还听不听了？我刚说到关键呢。”

&esp;&esp;乐韶歌便姑且放下心中猜测，点头，“嗯，你继续说。”

&esp;&esp;那少女闭目兀自酝酿了一阵，再睁开眼睛时，便又神色凄婉。

&esp;&esp;“初时海誓山盟，柔情蜜意。然而相会三个月后，他渐渐便来得少了。不久又搬出了别院。”

&esp;&esp;“我打探出他的住处，借着礼佛之机偷偷前去见他，向他询问缘由。”

&esp;&esp;“他说，京中有变，他准备回京应试。忧心感情日深难以割舍，故而忍痛与我分别。”

&esp;&esp;少女顿了顿，再次解释，“那会儿我小……不知这是借口。只说，此生非你不嫁，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esp;&esp;“他似是又被打动了。相会月余之后，忽有一日他叹息忧愁，说起他年少丧父，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养大，他有光耀门楣之责在身。必须得动身回京，不能再拖延了。”

&esp;&esp;少女再次闭上眼睛，平复情绪，“……我便同他私奔了。”

&esp;&esp;“他一路上时喜时怒，变化无常。我渐渐意识到——他也许是嫌我累赘了吧。”

&esp;&esp;“不久之后，我病倒在途中……”她语气艰涩，停了许久，才又道，“他忽又温柔起来，悉心照料，寸步不离……几日之后，他说去为我抓药。临走前帮我掖好了被角，叮嘱我安心入睡。”

&esp;&esp;“……他去得有些久。”

&esp;&esp;“我躺在客栈里等他……后来，房间里便进了贼。”

&esp;&esp;许久之后，她才又心如死灰的说道，“……我没有力气挣扎。”

&esp;&esp;“……不过我应该咬断了那人的舌头。大概咬得太用力了，一口气没上来……再醒过神来时，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esp;&esp;乐韶歌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esp;&esp;抬起手想拍拍她，察觉到她眼神瑟缩，忙又把手收回去。

&esp;&esp;道，“要我帮你报仇吗？”

&esp;&esp;少女纠结了片刻，“……也没什么好报的。我依稀觉着，那贼应当已经死了。”

&esp;&esp;乐韶歌想了想，便又问，“那，你是对刘穆之心怀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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