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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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的。”苏梓航在程澄耳边很坚定地说着这句话。程澄眼帘颤了一下，眼睛看见的是黑漆漆的地方，他动了动唇角，然后用轻松的语气说：“好啊，看你本事。”男人和男人相爱，真的可以吗？程澄还是很迷茫……虽然知道这种爱情存在，但是他听到的却都是负面的东西，这个圈子里的人很乱，大多都走不远。因为，他们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最大的压力就是来自……家人。“回去吧。”苏梓航松开了程澄，他拉着程澄的手往回走。这一次，程澄没有抽回去，任由苏梓航拉着，两人快要来到门口时，苏梓航才松开他的手，回头看向他说了句‘晚安’就先进去了。程澄点了点头，他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后，才走了进去，上楼回房了。才刚刚回房，正要拿着衣服去洗澡，就听见手机响起短信声音，他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是苏梓航发来的。——我很想念五年前的那个年夜晚上。程澄坐在床边，手紧紧握住手机，思绪慢慢飘向五年前那个年夜，那一次他和苏梓航睡在同一张床上，苏梓航替他暖脚，又大又火热的脚，非常非常的舒服，以至于他和苏梓航的脚紧紧贴在一起。那是一个非常非常舒服，非常美妙的年夜，也是令他很难忘的年夜。这时，手机又响了，这一回是苏梓航给他打的电话，程澄很快就接听了，却不听那边苏梓航说话，只听一道粗粗的气息声从那边传来，震得他耳朵麻麻的。程澄嘴巴动了动，然后问道：“怎么不说话？”“我想你……”苏梓航开口了，却是三个让程澄心口湿热的字。“五年一直都在想，每天每夜，每时每刻。”程澄紧紧抿着唇，牙齿轻轻咬着唇瓣，心口再一次传来酥麻的感觉。“我担心你不回来，担心你在那里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担心你一回来就是带着一个女孩回来，担心你再也不理我，那段时间，我觉得我都快要死了，如果，你真的带了喜欢的人回来，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办，可能会把那个女人抢过来，拆散你们，不让你们在一起。”程澄听得眼眶热热湿湿的，他扬起嘴角，笑道：“难道我不会找其他人吗？难道我找一个你就拆散一次？要是遇上一个死都不放手的女人，你要怎么办？”“我就跟她死磕到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跟其他人在一起，我做不到。”“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动的人。”苏梓航再一次表白道。程澄微微一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骗人，我不是说过你自己交过两个女朋友吗？”“我没有骗你，我对她们没有像对你这样强烈的感觉，我对她们没有想过上床，可是对你，我想拥抱你，想和你接吻，想跟你睡，这种念头非常非常强烈，强烈到我每次只要一想到你的模样，就能……”最后一个字，苏梓航特地顿了一下，然后在几个粗重的呼吸后，轻轻说了出来，程澄耳朵像被烫了一下似的，整个人也跟着热了起来。他猛地把手机放下，连挂都没有挂就往枕头底下塞去，胸口不断地起伏着，侧头朝衣柜的镜子看去，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满头大汗了。这个家伙，以前看着挺作风正派的，怎么能说得出这么，这么色的话呢？这样热情似火的苏梓航是程澄从未见过的，一番话下来就让他全身血液都沸腾了。他收回落在衣镜的视线，抬手把床头的台灯关掉了，然后掀开空调被躺了进去，他钻进被子里，蒙着头，感觉着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越来越多的汗水在他额头上冒出，他能感觉到眼睫毛湿了，额头的头发黏住了额头，紧贴着枕头的那侧脸也汗津津的。一分钟后，他猛地落下被子，空调的冷风一下子就吹到他的脸上，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然后伸手到床头抽出几张纸，在被子里鼓捣了几下后，一团纸拿了出来丢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做好这一切后，他瞬间就瘫软在床上，昂头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何时，塞在枕头底下的手机露了出来，竟然还亮着灯，不过下一秒就暗下去了。想起刚刚被塞进枕头底下的手机，程澄赶忙支起上半身，伸手去找手机，找到后就拿在手上解锁打开了。程澄找到刚刚苏梓航发的那条短信，就这么看着，看着看着程澄眼睛视线开始模糊了，等到屏幕光线暗下去后，他也跟着睡着了。跟屁虫程澄抬眼看着镜子，看到高大的苏梓航一脸认真地替他梳着头发，苏梓航说：“什么时候去剪个头发，弄个清清爽爽的发型。”程澄满口的泡沫，吐掉后他摇了摇头说：“我觉得这样挺好，要是哪天我出名了，这头发还能给我伪装，遮住我的脸，再带副眼镜，一顶鸭舌帽，让人认不出我来。”“别小瞧了那些狗仔队的眼睛，他们的眼睛可毒着呢，就算你弄成这样，他们照样能认出你来。”程澄吐了一口水，又含着水漱了几下，就吐掉了，“那我找个时间剪掉。”结果，苏梓航却又反悔了，“算了，就这样吧，习惯看你这个样子。”程澄瞪着镜子里的苏梓航，苏梓航也在看镜子里的他，程澄说：“到底想怎样！”“就这样。”苏梓航撩起他的头发一本正经道。“真麻烦。”程澄把牙刷和杯子放好后，就去拿毛巾洗脸。见程澄用清水洗脸，苏梓航就说：“我看戴维用洗面奶，你会不会用？”“会，一般拍广告化妆了，就会用洗面奶，洗的干净。”程澄用手盛着水往脸上泼了几下后，用毛巾擦了擦就算搞定了。“下去吧，我爸妈应该已经在等我们了。”苏梓航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出了房间下楼去了餐厅，果然就看见程爸程妈正坐在餐桌边喝着粥，看他们下来了就招呼着他们快点过去。“这里有三明治，汉堡，还有包子，鸡蛋饼，中西结合，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程爸爸看着程澄和苏梓航两人笑道。“我喜欢吃三明治。”程澄赶忙跑过去，直接就用手抓着三明治坐那吃了起来。程妈妈怜爱地看着程澄，又把一杯牛奶放在程澄的面前，程澄接过牛奶昂头就喝了一口。苏梓航则是端着有包子和鸡蛋饼的盘子放在面前，坐在程澄身边吃了起来。“爸，妈，我等下就回去了，等下回有空就回来看你们。”程澄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两人说道。程妈妈点了点头，程爸爸则是开口道：“别管我和你妈，我们在这里很好，你忙你的去。梓航，你有空也多回来，现在你已经离开部队了，时间相对来说应该是自由些。”“会的，首长。”苏梓航点头答应了。早餐过后，程澄就和苏梓航一起离开了。“上次说要去我新买的房子看看，结果因为你有急事没去！你还不知道在哪吧？”路上，程澄看着正开车的苏梓航问道。“我知道。”苏梓航毫不隐瞒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你知道了？难道，你调查我了？”程澄立刻转过身盯着苏梓航。“是啊，不过不是调查，是跟踪。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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