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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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1页）

&esp;&esp;倒是程丹若镇定：“海蛇很少咬人，老先生哪里?不舒服？”

&esp;&esp;“足、足痛。”他疼得脸色青白。

&esp;&esp;伺候的小?厮说得更清楚：“老爷突然说脚疼，还有些晕眩，怕是被蛇虫咬了，可小?人方?才看了，并未见到蛇虫的影子。”

&esp;&esp;程丹若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烛台靠近。

&esp;&esp;大概是痛得厉害，晏鸿之的脚就伸在被子外?头，能清晰地看见大脚趾处红肿得厉害。

&esp;&esp;这地方?……她?问：“是不是脚趾又?热又?痛？”

&esp;&esp;“是。”晏鸿之有气无力?。

&esp;&esp;“突然发作，毫无征兆？”

&esp;&esp;“是。”这次回答的是小?厮。

&esp;&esp;程丹若：“晚上喝酒了吗？”

&esp;&esp;小?厮：“……对，老爷饮了半壶秋白露。”

&esp;&esp;程丹若心里?有数了：“老先生伸手，我?把?个脉。”

&esp;&esp;脉象如她?所料，这才有闲心玩笑，“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老先生想先听哪个？”

&esp;&esp;晏鸿之苦笑：“程大夫莫要?拿老夫取笑。”

&esp;&esp;倒是谢玄英见她?一脸紧绷的进来，现在却十分放松，猜测并不严重：“是什么病症？”

&esp;&esp;“痛风，也叫白虎风。”

&esp;&esp;谢玄英闲来无事也翻医书?，与所见的记载对照，确实吻合，方?才如释重负。

&esp;&esp;痛风虽然痛，但不会死人。

&esp;&esp;程丹若道：“好消息是，痛风无大碍，纵然不治疗，一段时日后也可自行缓解。”

&esp;&esp;晏鸿之明显松了口气。

&esp;&esp;然而，她?又?道：“这次发作以后，会隔一段时间，也许一个半月，也许一年半载不会再发作。但早晚会来，紧接着，发作的间隔会逐渐变短，如果不好好治疗，会伤及肾脏。”

&esp;&esp;谢玄英皱眉：“这是坏消息？”

&esp;&esp;“是好消息。”紫苏进来，带着药箱和发簪。程丹若盘起头发，打开箱子，拿出银针，“对大夫来说，能够医治的病，就是好消息。”

&esp;&esp;晏鸿之勉力?撑起身子，靠在软枕上：“那坏消息呢？”

&esp;&esp;程丹若怜悯地看着他：“痛风与其?说治，不如说要?养，只要?不碰禁忌之物，发作的频率就会很低，但……”

&esp;&esp;“但？”晏鸿之忽觉不妙。

&esp;&esp;“会是非常长的禁忌食谱。”程丹若挽起衣袖，避而不谈，“总之，先扎两针止疼吧。”

&esp;&esp;这是迫在眉睫的事，晏鸿之顾不得追问今后的悲惨，十分抱歉也十分迫不及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sp;&esp;程丹若拿出针，对准肿胀的部位刺下，放血。

&esp;&esp;没办法，尚未进入现代医学的世界，治疗的手段只有这么多。船上又?不曾备下得用的药材，只能针灸。

&esp;&esp;好在放血治疗虽然对痛风本身并无效果，却能略微缓解关节肿痛的痛楚。

&esp;&esp;程丹若放了两次血，量都不多，但晏鸿之明显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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