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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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歪头看着我，我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咬着牙说：“都说不是我的孩子了，eve你是不是听明月姐瞎掰了？”“嗯，真的不是你的？”“当然，我和北冥雪认识不到一个月，哪儿有那么快，再说了，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一样，你以为我是那种乱来的人吗？”我振振有辞，何艺便笑了笑，点头道：“好吧，暂且相信你，那你打算怎么办？”我想了想，说：“明天，我陪北冥雪去医院，把孩子拿掉，无论如何，这个孩子要不得，对不对？”“嗯。”何艺若有所思，幽幽道：“北冥雪还小，这个时候要孩子，等于把她的人生都毁了，那么，你明天以什么样的身份带她去无痛人流？”“哥哥？”“好一个哥哥……”“靠，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不是……”“是！”“……”深夜，一声叹息，无尽怅惘，男人背负的原来不止是房，还有更多更多。……翌日凌晨，起得很早，吃完了早餐，大约上午9点多的时候，开着慕容明月的车来到了市立医院。挂号的小护士挺漂亮，看着我的样子，大概也觉得我比较帅，就问：“帅哥，挂哪个科室？泌尿科，还是肛肠科？”我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妇科！”怀你妹的孕挂号之后，去7楼，妇科。妇科的前台有导医，很年轻，大约20岁上下的样子，中等姿色。“您好，妇科吗？”导医问。我点点头，把北冥雪的病历单子给了她，随后，这又问：“检查什么？”北冥雪怯生生的挽着我的手臂，一下子脸色都紫了。我保持着淡定：“意外怀孕……”“哦，跟我来吧！”我跟着走，导医飞快回头：“不是你，是她跟我来，是你女朋友吧？”“不……这个……”我犹豫了一下，把心一横，点头：“嗯。”这个时候，北冥雪像是受惊的小猫，十分需要一个依靠，算了，我就牺牲一下当这个冤大头，责任所在。……不久之后，北冥雪拿着单子走过来，说：“老大，去验血……”“嗯。”她继续挽着我的手，下到大厅检验科。走着走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叫：“陆尘？”我微微一惊，急忙转身，却发现一个站在一楼大厅看着我，手里握着一叠票据，不是别人，正是清清水香孙青青！“啊？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孙青青很兴奋。我有些尴尬，反问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哦，我陪逸逸来的。”“林逸欣？”我浑身一颤，靠，她不会也是来解决意外怀孕的吧？正在满腹担忧的时候，林逸欣出现了，刚抽完血，捂着左臂，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截玉藕粉臂，惊讶的张大了小嘴，直直看着我。时间仿佛凝固了。“咳咳，坦白吧？”孙青青笑道。林逸欣瞪着我，又看看北冥雪，美目扫过了我手里的单据，诧异道：“妇科？这个检查……陆尘你！！！！”我大惊，急忙解释：“逸逸，你别误会，其实我……我那个，靠，我……”支支吾吾了半晌，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时，楼上的导医下楼了，望着我：“喂，你赶紧带女朋友去化验啊，医师正在等着呢，如果要手术的话，上午就可以做，赶紧点！”一下子，我石化了。林逸欣一样石化了半截，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充满悲愤的看着我：“哼，陆尘你这混蛋，我果真看错你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急忙走上前，张开双手扶住林逸欣的肩膀，一字一句道：“逸逸，你真的别误会！这件事，唉，之后再跟你说，中午一起吃饭。”林逸欣眼睛红红的，瞪了我一眼：“不用了！”说着，林逸欣转身就走，孙青青则冲我吐了吐舌头：“逸逸生气了，我们在皮肤科，一会过来道歉！”“靠！”……眼看着林逸欣消失在走廊转角里，我非常无语，心底乱得很。北冥雪抬头看着我，忽然轻声笑道：“哥哥很爱林逸欣吧？”“没有。”“那至少很在乎她吧？”“也没有！”“哼哼，随便吧！”北冥雪去抽血等等检查，大约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拿着检验结果上了楼。主任医师是个70后的大姐，看着单子，又看了看我，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嗯，医生，上午就可以做手术吗？”我急切问。这位大姐拍案而起，非常认真的说：“做什么手术？你女友的情况一切正常，根本没有意外怀孕。”“啊？”我张大了小嘴：“那为毛一直想吐啊？”“肠胃炎，我帮你开点药吧？以前，我就是消化内科的医生。”“靠……”我呆在了那里，北冥雪一样惊呆了，忽然之间，她张开手臂扑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抱得我快要窒息。“哥哥，太好了，太好了……”北冥雪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没有怀孕，没有怀上那个混蛋的孩子……”我欲哭无泪，这算是什么，白折腾了一趟，还让林逸欣误会了。……走廊中。我小声问：“北冥，你跟那个男人，发生关系的时候，难道就没有采取安全措施？”“什么关系？”“就是那个……”北冥雪脸蛋红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那时候很困难，我让他住在我家里，有过几次亲密的接触……”我问：“亲密的接触？”“嗯。”“什么样的亲密接触？”“拉手，接吻。”“你以为那样就能怀孕？”“嗯。”“没有更加深入的接触了？”“他要脱我衣服，我拒绝了，后来就偷偷跑来了苏州。”“我勒个操！”“陆尘哥哥，老大……你干嘛说脏话？”“没什么。”我一边哭，一边去寻找皮肤科。难怪那个真爱一生那么纠缠，原来是一直没有能够得手，而北冥雪又单纯得要人老命，世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挂号消化科。等候座次上，北冥雪坐在我身边，偷偷看着我，最终忍不住了，小声说：“哥哥，我必须要向你坦白？”“哦？什么？”我神经有点大条，心里一直在念叨着林逸欣。北冥雪深吸了口气，说：“那个人叫陈生，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本来是情侣，很普通的那种，陈生后来就辍学了，在社会上混了两年，一直跟我保持着并不紧密的联系，但在名义上，我还是他的女友，只不过后来我发现，他居然吸毒！”“吸毒？”我皱了皱眉头：“难怪看起来那么欠抽……”北冥雪微微一笑：“我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有没有感觉了，或许只是为了自己曾经的承诺，所以一直跟他保持着联系，直到后来，陈生带我去开房，说实话，我心里很抵抗那种感觉，也就是那一天，我跟他闹翻了。”我揉了揉太阳穴，靠在椅背上，说：“后来他一直想要你，你一直在拒绝，形成了拉锯战？”“嗯，差不多是这样……”北冥雪抿了抿嘴唇，说：“对他没有感觉了，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爱情的背叛者，他一直纠缠我，让我苦不堪言……”我皱了皱眉头，道：“北冥，你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嗯。”北冥雪认真点头：“不止是没有感觉，而是非常厌恶，或许，几年前太年轻，根本看不清对方，现在才发现，那是个多么讨厌的家伙……”我咳了咳，小声问：“你跟他，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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