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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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让我再去趟酒店？&rdo;皓燃已能揣度皓琳的想法，但怕她刨根问底徒惹伤感，所以没多说，&ldo;这事他能应付。&rdo;&ldo;他来香港就是为了这个画廊，如果办砸了，他就得回‐‐就得回去了。&rdo;皓琳索性将女人的心事赤裸地在自家兄弟面前摊了开来，她并不习惯拐弯抹角。&ldo;好，我过去看看。&rdo;皓燃妥协，然后背过身去衣柜拿衣服换。皓琳放下一半心，转身正要走出去，却被皓燃叫住：&ldo;姐，我觉得……姜守仁不适合你。&rdo;谁知皓琳只是回头淡淡一笑，嘴角有抹苦涩味道：&ldo;我没抱过希望，有时候……对一个人好，并不一定是有企图的。&rdo;皓燃怔了一下，没再说话，本想去取外套的那只手却迟迟没有动。其实直到重新坐回驾驶座，他还没弄明白，自己怎么有闲情操心起别人的事来，看来这个姜守仁就是有办法指挥陈家这一大家子人，为他做无偿服务。一到鸿申酒店，凭陈家二少的身分，不费力气就确认了姜守仁的房间，但按门铃的结果是人没在。对方的手机此刻还在自己的手心，早被捏得温热。没有选择让客房服务开门，而是在原地徘徊了半分钟。皓燃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有点莫名其妙，所以准备及时打道回府。就快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门就开了，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姜守仁。他一抬头便看见了正往这边走近的陈皓燃，当时的表情似乎稍稍一顿，显然是没想到对方这个时间还会出现在面前。皓燃也未料到会这么巧，站定之后进退不是，最终还是碍于面子，退回到姜守仁的房门前乖乖等人。三分钟后，姜守仁走了回来，目光一直未离开那个背靠着墙、安安静静等门的陈皓燃。那道挺拔优美的身影，有着不为人知的落寞感，谁都不能准确地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在皓燃转过头平和地对上他的目光时，姜守仁递给他一个和煦的浅笑。&ldo;怎么想到这时候来找我？&rdo;边说边打开门。皓燃跟进去，将手机放到衣柜旁边：&ldo;搞不定媒体的追踪，有负所托，特地过来还手机。&rdo;物归原主分外轻快。某人折腾了一天，显然已有些疲倦，但还是有力气说着他的姜氏笑话：&ldo;就知道你聪明，想尽快丢出这枚烫手山芋是吧？&rdo;&ldo;简直迫不及待。&rdo;皓燃这时也笑了，感觉这个意外事件倒将他跟姜守仁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些，隔着的戒心，也不似以前这么明显了，不知是好是坏。&ldo;在警局做客了两小时，这事真的可能会连累画廊吃官司，虽然是员工的个人行为，但画廊会因此负连带管理之责。&rdo;&ldo;那名助理叫康尼吧？&rdo;&ldo;你知道？&rdo;皓燃没有正面答复，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ldo;你一直很信任他吧？&rdo;姜守仁似乎有些受打击：&ldo;虽然商场上这种事司空见怪，但是临到自己头上，还是会觉得不好受。我没来香港之前，康尼就是我的贴身助理了，其实知道他在作弊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给过他机会，最终他还是没有收手。&rdo;&ldo;人心叵测，越是身边的人越容易搞叛变。&rdo;皓燃的这句话说得难免极端，所以姜守仁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ldo;是真心的就不会变，除非一开始就没有站对位置。&rdo;&ldo;给别人重新选择的机会，这是不是你的成功秘诀？&rdo;皓燃故意很轻巧地戏谑了一句，&ldo;但也容易惹麻烦不是吗？&rdo;姜守仁把外套挂到衣架上，然后摇头：&ldo;我的处世秘诀是‐‐不在同一个地方翻船，必要时，就把麻烦抛诸脑后。&rdo;&ldo;你对人对事是两套标准。&rdo;&ldo;呵，被你看出来了。&rdo;姜守仁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咖啡壶，不太满意，&ldo;今天没办法煮咖啡招待你了。&rdo;皓燃接过姜守仁泡好的热果汁喝了口：&ldo;你打算在这儿住几天？&rdo;&ldo;三天吧，处理完拍卖行的事情就回去，你会帮我照看一下花圃吗？&rdo;&ldo;好。&rdo;皓燃轻笑了一下。姜守仁看皓燃在沙发靠手上坐下来，于是转换话题：&ldo;明天打球，没忘吧？&rdo;&ldo;你‐‐还有兴致？&rdo;皓燃这下真有点懵了。&ldo;兴致是人为培养的，定好的计画不会随意更改，是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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