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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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停！&rdo;我做个打住的手势，&ldo;东西不是我订的，我也没有室友。&rdo;&ldo;你这个屋子明明都没有家具，你想退货退钱，都可以，但麻烦你跟我们老板去谈，我们只负责完成任务。&rdo;他铁了心要让这些东西进我的房门。更令我叹为观止的是，家具居然不只一件，还有简易衣橱和电脑桌什么的，我决定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劳动，人家也说了，不用我再付费，但无功不受碌，白来的好事通常都会往坏的方向走。等&ldo;请&rdo;走那帮疯子搬运工，回头研究了一下那家具，呵，竟然还是有品牌的货色，并不是不考究的东西，我认真地想想这件事情的始末，觉得除那个人之外，不会有别人了，否则我也不会说到&ldo;让警车来拖走&rdo;而突然停住，因为他就是警察，他今天有本事把东西运进我的门，他也有本事不让它们再出这个门，但惟一让我搞不懂的是，他捣这个鬼到底想干嘛，我不会以为他是同情我空徒四壁要来资助我。电话这时响起来，听到那个声音我几乎就想开骂了，但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开口：&ldo;你无缘无故送我一套家具想干什么？我、想、知、道你的目的。&rdo;&ldo;一，这不是无缘无故；二，那些东西我也不是&lso;送&rso;你的。&rdo;他有胆认，把我激得冒火。我脱口而出：&ldo;程晋，我告诉你，就算跟你上过一次床也不代表什么，你搞清楚！别以为把这个当把柄我就能忍你！高级督察？哼，我就怕你？我还告诉你，凭我的能耐要对付你还是可以的。&rdo;&ldo;这算什么？胁警？&rdo;他的语气降温，&ldo;我们那次只能称为&lso;做爱&rso;，还谈不上上床吧？所以我今天特地加送了一张床过来。&rdo;我缓缓吐出一口气：&ldo;程晋，如果你是要在没回香港之前，找个人耍着玩儿，那恕我不能奉陪。&rdo;&ldo;呵，我看起来有这么闲么？不过是有个案子想让你帮个忙。&rdo;我有些惊讶，但掩不下嘲弄的语气：&ldo;你这算是在求我？&rdo;&ldo;无所谓，如果你坚持这么认为的话。&rdo;&ldo;逼迫无辜民众为警方服务，本来就是件犯法的事。&rdo;&ldo;这你不用多虑，我会让一切看起来都非常合法。&rdo;&ldo;为什么挑我？&rdo;在屋里不自觉地来回慢慢踱起来，&ldo;就因为上次跟你把学校掀翻没有手下留情？因为你，我被学校扫地出门，你现在别说是因为担心我失业，主动给我提供工作机会吧？不必这么好心，我受不起。&rdo;&ldo;你有义务配合警方查案，否则我可以告你妨碍公务。&rdo;他倒还有脸倒打一耙。&ldo;你所谓的配合不是要让我牺牲隐私和自由吧？&rdo;&ldo;知道我为什么看上你么？因为你够聪明。&rdo;&ldo;你这样说，我觉得很刺耳。&rdo;&ldo;放心，接下来，我会尽量讨好你的耳朵。九点见。&rdo;然后他先挂上了电话。我瞪着听筒有一阵子没反应过来，最后，终于决定泡一杯特浓的哥伦比亚咖啡，让自己接下来能够沈着冷静而且清醒地应战。他并没有准时，九点一刻门铃才响，门口警卫估计已经开始认定我有案底，引得警察一次次上门。不过，我也确实有案底，但该惹我的不应该是香港人。他穿著一身黑色便装，仍有点儿压迫感，不过如果这个男人不是真的像现在这么讨厌，我承认他是可以轻易吸引别人的眼球的。他一进门就吹了声口哨：&ldo;看起来像个住人的地方了。&rdo;他指的自然是在客厅里横竖堆着的家具，我可没有打算让这些蠢东西进卧室。&ldo;你打算把床放在客厅？&rdo;他朝我走过来，眼神很深邃，&ldo;创意倒是不错。&rdo;我盯着他，清晰地说道：&ldo;现在能说出你做这些的真实目的了吧？&rdo;&ldo;这样还不够明显幺？&rdo;他笑得有些玩世不恭，&ldo;我把家当都带过来了，还能干嘛？&rdo;&ldo;你要跟我合住？！&rdo;我的眼睛几乎脱眶，堪称毕生最凶狠的一次怒视。但他显然很不给面子：&ldo;不是合住，是同居。&rdo;&ldo;信不信半夜里我把你宰了喂狗？&rdo;&ldo;你现在就可以动手，就算是你要吃了我也无妨。&rdo;我彻底被激怒了。&ldo;这次不赖我，我可不是存心要跟你住同个地方。&rdo;他从容地走到落地窗边，哗啦一声猛地拉开帘布，然后解说，&ldo;近期负责侦察和监视住在对面二楼的何氏集团大少爷何华，他跟一宗最大毒品走私案有关联，最近躲在这儿当普通人避风头，我们不会放走这条大鱼，希望你这位好市民配合警方工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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