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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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6 方蕾丝（第1页）

&esp;&esp;[铃铛]

&esp;&esp;我的13岁生日，最让我记忆深刻的事情是，我开口和哥哥说，我想弄死江琦岄。

&esp;&esp;他的拇指滑过紫砂茶壶，静静听着我叁言两语的描述，还是捕捉到了什么，仿佛恍然大悟般，“······噢，你们是不是有矛盾？”

&esp;&esp;我愣了一下，当即跳脚，“没有。”

&esp;&esp;我不是为了满足自己杀戮的渴望，而是嫉妒。

&esp;&esp;我讨厌江琦岄脖子上的那串项链，但我对此只字不提。我的无能让我蒙羞。

&esp;&esp;“你似乎对政治很感兴趣。”

&esp;&esp;我斟酌着看向他，以一种我罕见的谨慎服侍他的精明。“我也很喜欢看图画书。”

&esp;&esp;但是他忽然起身，终止了谈话，“其实除了杀人，还有别的使别人害怕、敬畏你的方法。”

&esp;&esp;最后我得到了一把新的、哥哥书房的钥匙。

&esp;&esp;并且，下一次遇见江琦岄时，我再懒得和她多说一句话。

&esp;&esp;那天之后，我除了继续沉浸在我花鸟诗歌的世界，就是上课和看书。

&esp;&esp;有时候，我会在适合的时间敲开他的书房门，以一种谦虚的态度请他解惑。

&esp;&esp;戒严持续到妈、小煦姐姐，开始有意无意给我提及男女有别。

&esp;&esp;早在她们明说之前，已经给我看过了那些“探究身体秘密”的读物。我已经发现了的，在宅院，明面上，所有人都遵守着有些封建的传统教育和礼仪秩序，但私下，有些东西却比太多家庭超前。

&esp;&esp;至于性教育的科普读物，我最初是尴尬地自己读完。

&esp;&esp;后来，我自己忍不住去翻查他们。因为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妹妹能不能和哥哥发生性行为。

&esp;&esp;这不能怪我淫荡，谁叫他长得好看呢。

&esp;&esp;我13岁的初夏，气温燥热得我淌下汗，我的房间也很闷。

&esp;&esp;等我翻找到我颜色幼稚的，吊带蓬蓬裙泳衣，试着套进去时，蹦一声，吊带的绳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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