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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半晌,米贵正在院落中倒腾木料时,顾大嫂大声说着话语又进到院落,她进到院落后就站住脚说:“米贵,你又在鼓捣你那些木头板子,你这是和那些不会喘粗气的木头干上了,我每次迈进你们家的门坎子,我总是看着你总是在鼓捣那些木墩子木板子,我看到那些木匠家什心里就没份。还是你有这个耐心烦,我家的顾祥子的眼睛跟山羊眼睛那样发直,家里家外的活计有时都找不上,他就是个捻捻转(小孩玩具),我不在背后撵着他,他就是不转转,我现在手指溜他干啥他才干啥。”
米贵就撂下手中的活计说:“大嫂,你还是有好几天没迈进我们家门坎,你现在来了,我正好还要向你问道些事情,我和你说说话还能歇歇腰板。”
顾大嫂说:“米贵,我和你这个老爷们有啥话可说,我迈进门坎就看到你在这干活,我就捎带着说出我们家的捻捻转,他这个大老爷们照你的眼色差远着去,刚才我在家看他干的那手活不顺眼,我在旁说了他几句后,他还撂下活汁不干和我反嘴,我连说带卷地训教他,他现在才老实的跟绵羊的大气都不敢出,我不愿在家里和他沤气,我就来到你们家向秀秀要把糜子笤帚,我们家所使的那把头上没苗子,去年冬天我帮助秀秀绑十多把糜子苗笤帚,我这才想到向她再要把笤帚。”
米贵说:“大嫂,我这次还当你和外人生气,我大哥你们俩口子生气不算生气,我知道你们家地里的活都干完。昨天傍晚我还和我大哥在当街说话来,他说把你们家的那几亩地趟完,你们家现在地里没活,他在家干零活干多干少的慢慢干,你总在旁指手划脚的催促他,他能不心烦吗?”
顾大嫂脸上不仅又露出笑容说:“米贵,我现在没工夫和你说扯家里的事情,你要向我问什么事,你紧溜地和我说出来,我知道的就和你说出来,我不知道的就和你说出来,我和你说话总觉得费劲,我和秀秀说多少话都能说的来。”
米贵说:“大嫂,这不我和秀秀和盼根他们已经商量过,他们都同意我在村落中建盖庙宇和戏台。我从来没有去过大榆树底下村落,我就没有看到过那座关帝庙和戏台,我还不知道钱家大户的情况,前几天我向秀秀和盼根问起过这件事,他们所说出的并不详细。你和我大哥经常去往大榆树底下村落,你知道的就要比秀秀他们知道的详细,咱们村落所占地方能赶上那个大村落吗?”
顾大嫂说:“米贵,你还把这种芝麻粒大的事还当成件事?你抽空去往那个村落中逛逛,我现在能和你说扯出个啥甜酸来?”
米贵说:“大嫂,我是想着要去往那个村落中来回要两天,我就是想出门去往骆驼山小城溜哒溜哒,我都舍不得这个工夫,家里总有着七事八事我就是离不开。过几天我趁着闲在时,我还是要舍出工夫出去溜哒溜哒。我还要请石子玉跟着我出门,我们就先去往大榆树底下村落,然后再去往骆驼山小城,我们就是要看看戏台和庙宇的规格。我从前去过骆驼山小城中的关帝庙上过香,我知道那座庙宇的大概规模。我看到你进到院落后,我才想起这件事,我就向你问起这件小事。”
大嫂说:“米贵,你要不知道我就和你说道几句,我去往过骆驼山小城,我没有特意去看望那座小城中的庙宇和戏台。我们二丫头出门子嫁到大榆树底下村落,你大哥我们和那门对头亲家走动的亲,我们就知道那个大村落中的事情。你所问道的关老爷庙和那个大戏台很讲究,我们二丫头他们每年都要去往庙里上香,我和你大哥这几年有时就去往那座庙中上香,在那座大戏台上唱大戏时,我家二丫头他们婆家就来接我们去听戏,前几天唱大戏他们给我们捎来口信,你大哥就提前给我们找到吃住的地方,盼根赶着牛车把秀秀我们拉到戏台下,我们几个人听了两半天戏后,还在我们二丫头的婆家住宿,知道家里忙我们几人就没有过多耽搁。”
米贵笑着说:“大嫂,你说半天话把我说的更糊涂,你就说出那座庙宇和戏台很大,它们能大到哪儿去?你还是知道我家挨着王瑞家的那两块地,一块麻地一块棒子地,这两块地所占的地方都很大,你看那地方能盖起来戏台和庙宇吗?”
顾大嫂说:“米贵,这块地要是盖那样的戏台和庙宇还是招得下,建盖起来后腾出地方还算宽阔,那地方要比不上大榆树底下村落的戏台和庙宇的地方大。我听秀秀说出你要毁那些长出来的庄稼,你这么做不是败家吗?那块地里的庄稼今年舍出去就舍出去,你还把那块大地永远地舍出去,那块大地每年都能长出好庄稼,你这不成了冤大头吗?”
米贵说:“大嫂,秀秀当时听到我的决定后,她跳脚似的七个八个地不答应,我们俩为这事呛呛的都出现几次半红脸,这几天盼根还想建盖戏台和庙宇,王瑞他们对这件事都很支持,秀秀当时憋的那口气这才消下来,她这几天还支持我和盼根做出这个决定,这件事现在就成板上钉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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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嫂不仅咂着嘴说:“啧……啧……,你们还是舍得,你们还真的是舍得,我现在听了这件事心里都没份。我可不在这白搭工夫再说话,我现在就去找秀秀去,我拿上那把糜子苗笤帚走我的人。”
米贵看到大嫂转身就走时,他就不再和她说出过多话语。这时他看到秀秀正好从外屋的门口中走出来,她打着眼罩向着大门口眺望着说:“大嫂,我听到你在院里和米贵说话,我就在屋里等着你,我等你半天你还没进屋,我这就出来迎接你。”
顾大嫂说:“秀秀,我在门口只和米贵说出了三八两句话,我听到他说出的那些话语就长气,他们爷们还舍得毁地,往后这日子还过不?”
米贵就听到秀秀说:“大嫂,咱们现在只能听吃听喝,米贵就是茅坑里的硬石头,现在连油盐都不进,咱们说出的话语就如水泼石,咱们管不过来他们爷们所想出来的事,我还寻思着盼根能在这件事上不点头,现在盼根和米贵那样能犟。”
大嫂说:“秀秀,我现在就进屋和你说话去,我知道你家的糜子苗笤帚在厢房中,你给我拿来一把,我不能总在你们院中站脚,我拿到后就转身去做我的活计去。”
大嫂就在离米贵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米贵看到秀秀进入了厢房那间屋子中,随后她手里拿把糜子苗笤帚走出来,大嫂正要向前迎接时,秀秀就说:“大嫂子,你先在那等着我,我给你送去后再说几句话语。”
当秀秀把糜子苗笤帚拿到大嫂的身旁时说:“大嫂子,米贵他们想做的这件事我想通,咱们那天在戏台底下听戏时,咱们是看到了那个大村落很招人,咱们小气候从来没出现过那么红火的场面。米贵他们爷们想的这件事好歹算件大事,王瑞他们几家还站在他们你们的面上,邻邻居居的要是往前赶落着,建盖戏台和庙宇在收秋之前就有眉目,咱们要是从长远着想,这个村落中没有戏台和庙宇都显得光秃,咱们自己能建盖起关帝庙后,我图往后再给关老爷上香时不走远路,咱们往后就不会赶着慢牛车去往其他的村落。”
顾大嫂笑着说:“秀秀,你现在要是能说出这么开通的话语来,我现在心里还是有点份。我现在才想到钱家的为人处事,他们家就是舍得,我记得那年正月十五前被我二丫头家接去看灯会,在正月十六那天钱家还舍顿饭,本村和外村的人都在他家吃的饭。”
秀秀说:“大嫂,我还是头次听你说出这件事,我在那个村落中听戏时,我就听很多人说出那位大太太的人缘好,我还听说她主持着家务事,我是跟着你头次去往那个村落中,我就是见到那位大太太的面,我都不会不认识她。”
顾大嫂说:“秀秀,你要说扯起那位大太太我可知道些,她平时爱养狗,她养的两条条狗不喂时都戴着狗箍嘴,她就是防止狗咬到去串门的乡亲,她在村落中帮助很多人,附近村落的人都知道她乐善好施。”
米贵有些不解地说:“嫂子,我从来没看到养狗人家给狗带上狗箍嘴,我就是看到牛箍嘴和马嚼子。”
大嫂说:“米贵,你要是不信我说的话,你往后有空去往钱家串串门,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米贵就不再和大嫂和秀秀她们再接着说话,他从没有去往过大榆树底下的村落,他平时只是听别人说出很多钱家的事情。他现在已经知道秀秀已经不再阻止自己,他就打算趁着眼看到农闲季节后,他要领上王瑞和石子玉去往那个大村落,他要亲自观摩那座庙宇和大戏台,他心里有那座关帝庙和戏台的布局后,米贵就能算计出来自家的土地够不够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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