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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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敏脸色一红，低头作揖：&ldo;公主恕罪！&rdo;除了头发有些凌乱，梁季敏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蒋双瑞这才放下心来。那边富华公主已问起沈家的情况来。&ldo;太太不在了，老爷不问俗世，家里每个主事的人‐‐穆清既可以侍疾，还可以帮着管管家‐‐大舍的功课也不能耽搁，要找西席，还有江南的铺子，说是账目出了点问题，在查账‐‐&rdo;富华公主已开始还很认真地听着梁季敏的话，渐渐地，她脸上出现了狐疑的表情，再后来，就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冯宛清见了，脸色微变。踌躇了片刻，笑道：&ldo;三哥，公主问您什么，您就答什么好了？看您啰啰嗦嗦的！&rdo;眼睛却瞪了梁季敏一下。梁季敏眼底闪过几分不自在，朝着富华公主露出了一个局促的笑容，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流倜傥。富华公主眼神一沉，站了起来：&ldo;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祥云院吧‐‐免得等会妈妈们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rdo;蒋双瑞随着富华公主站了起来。梁季敏留道：&ldo;公主还是坐一会吧！我让人去跟祥云院的妈妈们说一声。&rdo;冯宛清也笑‐‐笑容却很是牵强。道：&ldo;是啊，公主还是坐一会吧！&rdo;富华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执意要走。梁季敏自然也不好强留，大家说了几句寒颤话，冯宛清跟着富华公主和蒋双瑞回到了祥云院。梁幼惠见到冯宛清，也不理她，只顾逗贵姐玩。冯宛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低声跟梁幼惠解释着。富华公主见了，径直走了出去，站在台叽上逗着屋檐下的百灵鸟。蒋双瑞亲自端了鸟食在一旁服侍着。&ldo;公主，可是有什么不妥的？&rdo;蒋双瑞很了解富华公主，有些不安地低声问她。富华公主望着鸟笼里欢快的跳雀的百灵鸟，脸上流露出几分落寞。&ldo;双瑞，为什么女人总要为难女人？&rdo;蒋双瑞一怔。富华公主已道：&ldo;我进去的时候，闻到了百合香的味道！&rdo;宫廷秘制的百合香，俗称&ldo;催情香&rdo;！蒋双瑞愕然：&ldo;这，这‐‐&ldo;&ldo;终是我们晚了一步。&rdo;富华公主幽幽叹了一口气，&ldo;但愿两人能把持的住，还是清清白白的才好‐‐&rdo;太夫人的七十二岁寿辰，就在沈穆清的缺席下结束了。十月底，她回到梁家，梁幼惠高兴得拉着她的手，给她讲太夫人过寿的事：&ldo;公主送了一柄玉如意，一串伽南念珠，晋王松了一百个寿桃，张阁老送了两只仙鹤‐‐不过太夫人最喜欢三嫂送的那副&lso;白衣渡母&rso;图，还特意让人挂在了佛堂。&rdo;说着，她抿嘴一笑，很是得意的样子。沈穆清刮了刮她的鼻子&ldo;你不就是想说你送的礼物最好！还在这里给我拐弯抹角的。&rdo;梁幼惠嘻嘻地笑，道：&ldo;要是三嫂在家就好了，那天我们还放了烟火的。&rdo;沈穆清听着一怔，道：&ldo;放烟火啊？大嫂没有说什么吗？&rdo;梁幼惠奇道：&ldo;你怎么知道大嫂不高兴？&rdo;沈穆清微微一笑，道：&ldo;我猜的！&rdo;&ldo;三嫂还真猜对了！&rdo;梁幼惠道，&ldo;她说把这烟火留到过年的时候放，惹得祖母老不高兴了，说，又没有请外面的人，都是家里的亲戚，有什么关系？&rdo;&ldo;是吗？&rdo;沈穆清神色恍惚地应道，&ldo;她是聪明人，怎么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呢？&rdo;&ldo;什么厉害？&rdo;梁幼惠好奇地问。沈穆清&ldo;哦&rdo;了一声，朝着梁幼惠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把让人从无锡带回来的大头娃娃拿出来递给梁幼惠：&ldo;给你的！&rdo;梁幼惠大喜，早不记得自己刚才问了些什么，把大头娃娃抱在怀里就去找两个刚下学回来的侄儿玩去了。沈穆清望着背影笑了起来。&ldo;三少奶奶，这，放烟火，胆子也太大了些！&rdo;英纷有些担心地道。&ldo;我们管这些做什么？&rdo;沈穆清笑道，&ldo;不是还有个王温惠吗？&rdo;转眼间，到了十二月，家家户户开始备年货。汪妈妈拿了账册来见沈穆清，和她商量看过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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