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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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婚姻自由要抗争（第1页）

张添和李丽玲从小在一个村里长大，二人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在一个班级里。上高中的时候，李丽玲的父母认为“女孩读书无用”，就让女儿辍学在家。李丽玲回家以后，也不怎么下地干活，人养得白白净净的，非常漂亮。

张添高中毕业高考落榜后，就回到家里务农。河沿村没有什么副业，种田务农收入不高，张添家里的生活一直非常窘迫。

张添回乡以后和李丽经常见面，二人一有机会就到一起说话。平时话语不多的李丽玲，只要和张添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

从小学到初中，张添对李丽玲非常照顾，二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家，从来不让李丽玲吃亏。李丽玲对张添的好感极深，一天不见张添，心里就好像少了什么。如今到了青春期，二人有了经常见面的机会，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感情。

今年，张添把附近几家到城里打工的人家的地都承包了下来。他肯出力，庄稼侍弄得也好，村里的人们都夸奖他。

一轮太阳挂在空中，依然十分炎热。天空像一块无边的蓝色缎子，铺向无际的远方，整个天空被秋风清扫得异常洁净，偶而有几条白云飘过，像是蓝缎面上镶嵌着飘带。稻田里，稻子已经变黄，随着秋风的吹拂，翻滚一层层金波。远处的一片片高粱的穗头红红的，好像燃烧着一片火焰。近处的玉米地也开始变黄，秸杆上挂着一穗穗已经枯缨的玉米棒子，像是一群乐开了怀的老汉。秋风吹过，五谷映黄，高矮颜色不同的庄稼，翻滚着千层波浪，洋溢着泌人肺腑的清香。远山已是青黄蓝绿紫，天高云淡，近处的山野，各种野菊花开了，红的鲜艳，黄的赛金，白的如雪，紫的像玛瑙，美丽极了！秋天，迈着轻盈的脚步，悄悄地来到了人间。

张添站在承包田前，看着已经下沉的水稻穗，心里憧憬着丰收的情景。心想：今年如果不下早霜，一定是个丰收年，看样子怎么也能收入两三万元。要是收成好了，我就让人去李丽玲家提亲。

“啾、啾、啾”，一阵鸟啼在头顶响起。张添抬头一看，一只五彩山鸟从头顶飞过，留下一串清脆悦耳的鸣叫声。他顺着鸟儿飞来的方向看去，地头的小树林里有一个身影。李丽玲正在树林里，向他招手。

张添见周围没有人，迅速跑了过去。李丽玲今天穿着一件蓝底白花的蜡染上衣，下身穿一条乳白色的裤子，腰系一条彩色腰带，站在林木间显得格外俊俏。

张添笑着对李丽玲说：“小玲，你今天怎么有时间下地了？”

李丽玲的乳名叫小玲，张添叫习惯了，一直也改不过来。不过，李丽玲每次听到张添喊自己的乳名，都感到十分亲切。

李丽玲眼圈有些发红，她对说：“添哥，我是趁我妈没注意，特意跑来跟你见面的。”

张添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丽玲说：“我妈把媒婆老刘太太找去了，我估计她是让老刘太太给我找婆家。”

张添说：“要是有好人家你就嫁呗。”

李丽玲能听得出，张添的话里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李丽玲白了张添一眼，说：“我要是愿意嫁给别人，还来找你干什么？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

张添说：“小玲，我不是不开窍。你妈早就放风了，要5万元彩礼才能嫁姑娘。咱们这里靠种地生活的人家，一年也就收个几千元钱，好时候能收入万八的。今年虽说能挣得多一些，但我家一下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怎么敢向你家提亲啊。”

李丽玲说：“添哥，我的心早给你了。先别管能不能拿得起彩礼，你赶紧找人上我家求亲。除了你，我谁也不嫁。除非我死了，他们才能说了算。”

张添一把捂住李丽玲的嘴，说：“你咒什么啊？别老死死的，好日子还没捞着过呢。”

李丽玲顺势倒在张添的怀里，二人紧紧地拥抱着，两只火热的嘴唇很快就贴在一起，热吻起来。

晚上，张添和母亲一起来到三王嫂家，他们打算请邻居王三嫂去李丽玲家提亲。王三嫂是个热心人，在村里谁家有个大事小事的都愿意找她帮忙。

王三嫂听了张添母亲的请求，笑着对张添说：“兄弟，老李家要是让你家出彩礼的话，我怎么应承人家？”

张添说：“三嫂，你告诉小玲她妈，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他家彩礼。”

王三嫂“哈哈”一乐，说：“张添，你这话我可不能说，要是按你的话这么说，准不成。”

张添的母亲在一旁说：“他三嫂，这话你会说。俺们家确实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的钱，不过孩子认准了老李家的闺女了，怎么也得想办法出这个钱。”

王三嫂说：“好吧，我试试看。不过，我听说老李家的老两口已经看好了平台村的刘峰，这几天正核计着呢。”

王三嫂第二天早晨吃过饭就来到李凤鸣的家门口，李凤鸣正在扫院子，李凤鸣的妻子在院子里喂鸡。

王三嫂人没进院就喊上了，“老李大哥，忙着呢？”

李凤鸣见是王三嫂，便放下扫帚，说：“他三婶啊，快进屋吧。”

李凤鸣的妻子问道：“老王家的，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王三嫂笑着说：“哪股风？你家小玲刮的风。一家女，百家求，有了漂亮的女孩，让好多人家掂记着呗。”

进到屋里以后，李凤鸣两口子一个端水的，一个拿葵花籽的，让王三嫂坐在炕沿说话。东北农村的习惯，来人一般都坐在炕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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