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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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2页）

&esp;&esp;岑矜开车上路，李雾瞄她，欲言又止。

&esp;&esp;女人目视前方，周身气息沉抑，话明显少于以往，看起来更不易亲近。

&esp;&esp;李雾开始胡思乱想，心若鼓鸣。他又不敢多问，只好转头看向窗外，任霓虹流窜过眼底。

&esp;&esp;岑矜是对李雾攒了点脾气，因为他的无视，一礼拜过去了，他不曾向她袒露半分有关自己成绩的消息。

&esp;&esp;她在等他何时开口。

&esp;&esp;显然，少年作风稳定，发挥如常，一如既往地以沉默应付一切。

&esp;&esp;回到家，岑矜败下阵来，叫住了换好拖鞋正要往书房走的李雾。

&esp;&esp;她在沙发坐下，微抬下巴示意旁边那张单人椅：“坐。”

&esp;&esp;李雾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心又开始起伏，他对这只椅子有心理阴影：上周此刻，他就是在这被她驱赶。

&esp;&esp;但他还是听话地坐了下来，将背包放到地上。

&esp;&esp;岑矜环臂，面色略显阴沉：“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esp;&esp;李雾心头登时警铃大作，与吴复的对峙还历历在目，他没有足够信心认定他不会向岑矜揭发自己。

&esp;&esp;他稳住情绪，试探问：“什么事？”

&esp;&esp;岑矜歪了下头，盯着他，目光审度：“我不问的话，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esp;&esp;李雾蹙眉，掌心微热：“我不知道你指什么。”

&esp;&esp;岑矜闭了闭眼，不再含糊其辞：“你期中考试的成绩周一就出来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告诉我？”

&esp;&esp;李雾如释重负，身心一轻：“没考好，就没跟你说。”

&esp;&esp;岑矜被「没考好」三个字噎了下：“那就一直不说么。”

&esp;&esp;李雾回：“你问的话我会说的。”

&esp;&esp;“现在跟我说。”

&esp;&esp;李雾当即打开书包，从笔袋里取出一张细长的成绩条，把它递给岑矜。

&esp;&esp;岑矜不是第一次看这个东西，毕竟之前已经观赏过图片版，可真正拿到手里又是另一回事，更实在也更有成就感。

&esp;&esp;她心情愉悦，装模作样演出刚知情时那种惊喜与认可：“嗯？这不考得挺好的吗？”

&esp;&esp;李雾不言，须臾才说：“没有前三十。”

&esp;&esp;岑矜看他：“有人要求你第一次考试就必须到达前三十？”

&esp;&esp;“……”他顿了顿：“没人。”

&esp;&esp;岑矜弯唇，又垂眼看一遍，接而抬头问：“这张成绩条可以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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