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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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第1页）

&esp;&esp;桥也没在意：“也许是路过的人吧，总有人半夜三更不回宿舍在外面鬼混的。”

&esp;&esp;既然他们都那么说了，杨绵绵也就顺理成章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esp;&esp;吵架

&esp;&esp;黄旭走出火车站的那一瞬间，很有物是人非的感慨。离开这里大概已经有六七年的时间了，在广西的偏僻县城里过了那么久，他却依然没有忘记当年所发生的一切。

&esp;&esp;那个时候，他和荆楚都是泽山县的刑警，泽山县位于南城西南方，是个经济挺发达的县城，后来政府出于种种考虑，将泽山县并入了南城，成为了泽山区。

&esp;&esp;但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泽山区还是泽山县，那时他已经是副队长，再进一步就能成为副局长，前途无量。

&esp;&esp;没有人想到会发生那件事，没有人。

&esp;&esp;一共9名年轻女性被杀害在家中，无一例外都身着红衣，一时间整个县城人心惶惶，天一擦黑就没有女性敢上街。

&esp;&esp;最后一名受害者的妹妹自告奋勇，愿意以身作饵帮助警方抓捕凶手，可惜功亏一篑，不但凶手没有抓到，连那个女孩都赔了进去。

&esp;&esp;黄旭心灰意冷，上头也对他的表现不满，最后把他调去了广西的县城，一晃就是那么多年。

&esp;&esp;但荆楚知道，黄旭之所以会如此受打击，不仅是因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凶手给跑了，也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当时已经和他在秘密交往了。

&esp;&esp;失职和失去挚爱的双重打击曾经让他一蹶不振，但他更发誓一定要抓住凶手，手刃仇人。

&esp;&esp;可是那个凶手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在杀害了十名女性后消声灭迹，再也没有出现过。

&esp;&esp;回忆如走马灯在眼前一一闪过，黄旭抬头看了看南城罕见的蓝天白云，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esp;&esp;他打车到警局附近的旅馆，开了房间住下，荆楚很快打电话来问他在哪里，约他去一家饭馆吃饭。

&esp;&esp;但黄旭并没有什么心情吃饭，荆楚一来他就说：“我不是来吃饭的。”他紧紧盯着荆楚的眼睛，“你叫我来，肯定也不是为了吃饭。”

&esp;&esp;“但饭还是要吃的，你那么久都等了，还怕一顿饭吗？”荆楚翻开菜单点菜，依旧记得给他点一道红烧大肠，“这里是我们以前常吃的那家饭馆，搬到这里了。”

&esp;&esp;这句话勾起了黄旭曾经的回忆，查案子的时候通常日夜不分，非常辛苦，有空吃饭的时候也许已经是深夜，又也许是凌晨，他会带着后辈们去一家饭馆吃饭，总会点一道红烧大肠。

&esp;&esp;菜端上来，香气扑鼻，黄旭尝了一筷子就笑了：“的确是原来那家。”他一直紧绷着的脸松弛了下来，倦意浮现上来，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esp;&esp;荆楚问了问他的近况，得知他始终没有结婚，还是一个人过，今年他都要四十岁了，男人四十一枝花，他却老得像是五十多岁。

&esp;&esp;“上次的事情，多谢你了。”荆楚现在在上班途中，不好喝酒，拿了茶和他碰了碰致意。

&esp;&esp;黄旭想起来也觉得可笑：“你怎么会找了个年纪那么小的女朋友？”

&esp;&esp;对于这个问题，荆楚只能笑笑，回答：“缘分。”

&esp;&esp;黄旭也不是对别人私生活感兴趣的人，问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他把话题转向了自己最关心的地方：“你找我来，是有什么线索了吗？”

&esp;&esp;“这件事要先从去年的案子开始说起。”荆楚和他说了雨夜屠夫案，黄旭点了一支烟，侧头仔细听着。

&esp;&esp;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荆楚要先和他说这个案子：“虽然都是对红衣女人下手，但作案手法完全不同，这不是同一个人犯的案。”

&esp;&esp;“我知道。”荆楚并不否认这一点，他也相信周大志就是杀害王露等几名女性的凶手，但是之所以提起这件事来，他也有自己的考虑，“前两天在南城大学的湖里捞起了一具女尸，被勒死的，穿红衣服。”

&esp;&esp;黄旭也是老刑警了，自然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就冲着死者都是穿着红衣服的年轻女性，你就觉得这三个案子有瓜葛？证据呢。”

&esp;&esp;“直觉。”

&esp;&esp;直觉是很奇妙的一种东西，而警察的直觉又更像是某种经验和观察力相结合的东西，说不上来，但十有都很准。

&esp;&esp;荆楚相信自己的直觉，黄旭也是。

&esp;&esp;“现在还不能马上下结论，我要看看之前的卷宗和这次的尸体。”

&esp;&esp;“可以。”

&esp;&esp;停尸间里，卫寒斜靠着柜子和他们解释：“机械性窒息，死前曾被性侵，凶手作案手法很老道，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esp;&esp;他说完，挑眉看着荆楚，示意他介绍一下这个一脸苦大仇深的男人是谁。

&esp;&esp;“一会儿开会和你们说。”

&esp;&esp;办公室里，黄旭又看了周大志一案的卷宗，看完以后他一语不发，好半天才揉着太阳下说：“你有把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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