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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我们都以为我们很幸福只是那真是我所要的（第2页）

&esp;&esp;闭起双眼，躺着又翻着身，怎么也睡不着，努力的对着自己说着「快睡、快睡」

&esp;&esp;就在半梦半醒之际，我听见房门被打开，勉强睁眼一看，小仙站在我房间门口

&esp;&esp;「阿别，我睡不着，过来陪我好吗？」小仙平淡着说着

&esp;&esp;「嗯」我打了个呵欠，起身跟在她身后走进隔壁小仙所睡的房间

&esp;&esp;「又怎么啦？」我问，小仙背对着我，拿出一片光碟放进电视柜下方的音响中，躺回床上

&esp;&esp;「睡我旁边」小仙让出她左手边的空位，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躺了上去

&esp;&esp;音响唱出了五月天的某首情歌，那旋律听来相当熟悉，我怎么也想不起那首歌的名字，温柔还是拥抱？

&esp;&esp;轻柔的声音缓缓流动着，我侧过身背对着小仙，我闭上眼背部的触感更觉强烈，小仙的背贴了过来

&esp;&esp;小仙熄掉灯，只剩下一盏大约十烛光的小夜灯将房间晕黄，夜太过静謐我听见小仙的呼吸声逐渐加遽

&esp;&esp;「阿别，我想确认一件事」小仙话一说完将我一把翻过来，对望着

&esp;&esp;我伸手将小夜灯也熄掉，窗外月光淡淡撒入，我们在月光中将上衣的钮扣一个个解开，拉开她胸罩的暗釦

&esp;&esp;一切都只藉由那敏感到顶点的触觉、嗅觉、听觉，她吻着我赤裸的胸膛，长发垂在我的腰际

&esp;&esp;我闭上眼全心去感受她嘴唇的触感，她呼吸间的气息，她剧烈的心跳声，她高涨的体温

&esp;&esp;一切的一切，我全都鉅细靡遗的感受着，用身体记忆着，回应着直到停留在静止的那一刻

&esp;&esp;全数静止，那片刻我感觉到宇宙万物乃自身体内每个细胞都静止不动，彷彿死亡

&esp;&esp;「petiteort」我脑中突然冒出这句法文，意思是小小的死，是啊！小小的死

&esp;&esp;回过神来，我感到一股巨大无比的空虚贯穿全身，我不明白这空虚感从何而来？

&esp;&esp;我沉着的深呼吸几口气，却感觉吸进的是阴魂般微凉的冰冷空气

&esp;&esp;那空虚依旧存在，绝对的空虚自体内溢出，逐渐淹没我全身，掩盖我的意识

&esp;&esp;全身像被大海般广阔无边的空虚感包裹在内，我奋力挣扎亟欲挣脱这翻涌的冰冷

&esp;&esp;「我在做什么？」我在脑海里喃喃自问，感到疲倦，沉沉睡去

&esp;&esp;隔日一大早，我以为自己是做了个逼真的长梦，身子感到有些冷

&esp;&esp;看向一旁裸身熟睡的小仙，昨晚并不是场梦境，使我不断回想到是那扑天盖地袭来

&esp;&esp;涌遍全身的空虚感，究竟是为了什么？并不如想像中那样快乐？

&esp;&esp;我不发一语想着，凝视着小仙，看着她睡着的模样，西西的睡相重叠在我脑中

&esp;&esp;但那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小仙睡得相当熟，彷彿接近死去那般的平稳

&esp;&esp;我转头看向地上散落的衣物，我捡起穿上，替小仙将被子拉好

&esp;&esp;二楼走廊的另一端，小仙的外公正斜靠在阳台边缘抽着菸

&esp;&esp;我想我对他的印象不会有多大出入，他拥有一种知识份子所独有的神采

&esp;&esp;看着他抽烟的姿态自然流露出一种使人渴望接近的静穆

&esp;&esp;我走了过去道声早安，他掏出烟来要请我抽

&esp;&esp;「谢谢外公，我不抽烟」我客气的拒绝

&esp;&esp;「小子，这样子你真的感到幸福吗？」小仙外公直接了当问我

&esp;&esp;「是吧！我觉得这样子的生活我很幸福」我没多想就回答

&esp;&esp;「小子，看你长得也不笨，再好好想想」小仙外公吐出个烟圈

&esp;&esp;我反覆思量着这几个月来与小仙相处的种种，和她在一起总是很快乐没错啊！

&esp;&esp;「外公，你的意思是？」我皱起眉头，不明白

&esp;&esp;「你是很幸福，只是这样的幸福真是你要的？」小仙外公他反问我

&esp;&esp;「千千万万要想清楚啊！」外公以严肃的口气告诫我，粗厚的手掌在我肩上拍了拍，下楼

&esp;&esp;「我很幸福，但这样的幸福真是我要的？」留在原地的我反覆咀嚼着小仙外公意义深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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