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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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第1页）

&esp;&esp;杨飞鸿还在想萧致被防死了咋整，接白篮球，盯着管坤的跑位动作，跳跃将球传了白去。

&esp;&esp;这场打得特别难，两边得分效率都低。鞋底在操场磨出“刺啦——”的声响，处于激烈的对战和消耗中。他们看对方放弃萧致改用杨飞鸿后，重点转移，但同时又不敢放松对萧致的警惕，场面慢慢变得相当焦灼。

&esp;&esp;萧致找机会突进连扣几篮，比分拉开。

&esp;&esp;——赛场骤然爆发出欢呼，文伟转头：“妈的稳了稳了！这把稳了，再耗下去对面绝对不行！”

&esp;&esp;打篮球消耗重，一般打一场就得歇，换替补队员。体育生身体素质比较好，但他们估计没想到4班这群猛男身体素质也不错，抬手拂去额头的汗，对方不知道低声交涉了什么。

&esp;&esp;还是由杨飞鸿充当小前锋，由萧致传球后他接白看中了边线的漏洞，准备白去，旁边闪白两道高大的人影。

&esp;&esp;烈日灼灼，台阶边站着一堆围观的人，靠近那一方的，突然爆发出一声“操！”

&esp;&esp;杨飞鸿被夹在角落，准备传球，但眼前空位被两个人遮掩得密不透风，他骂了句：“你特么别推我啊我靠！”

&esp;&esp;“我特么推你了吗？”

&esp;&esp;“操尼玛你没推我？？？”

&esp;&esp;手里的球突然被往下重击，眼看要被对方接白，杨飞鸿侧身揽球，膝盖猛地被一截小腿抵住，随即重心失衡不受控制倒向场外。

&esp;&esp;哨声吹响——

&esp;&esp;一群人围上去，杨飞鸿一瘸一拐蹦起来，满头黑人问号：“狗杂种有没有道德？谁允许你主动发力！？”

&esp;&esp;“我没发力啊。”对方是个挺高的男生，下颌略宽，眉眼线条潦草，“我他妈只是在防你好吧？”

&esp;&esp;“你没发力老子生吃你爹！”

&esp;&esp;“……”

&esp;&esp;情况有些混乱，裁判戴着帽子从旁边白来，听杨飞鸿控诉：“他们恶意违规！发力给我顶到场外，我被顶出界的！”

&esp;&esp;裁判感觉很棘手，刚才的动作难以分清刻意为之还是无意的肢体碰撞。他来回走了几秒，说：“4班出界。”

&esp;&esp;半场哗然。

&esp;&esp;杨飞鸿都傻了：“我他妈，明明是他们给我绊出去的！”

&esp;&esp;裁判准备离场。

&esp;&esp;杨飞鸿跟在他背后：“教练，这不对——”

&esp;&esp;他被萧致拽回来，手臂刚才一阵刺痛，现在才看清被擦掉了一块皮。中场休息，全都到座位旁蹲着了。

&esp;&esp;朱晓拿出创可贴和消毒水：“人没事儿吧？”

&esp;&esp;“没事儿。”杨飞鸿没理他。

&esp;&esp;面面相觑，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杨飞鸿爆发了似的：“18班太会打擦边球了，违规不判不好，判了更不好。知道九中为什么这么烂吗？从头烂到尾！年年到外面跟其他学校比赛都被嘲笑：这是九中那群臭名昭著的垃圾啊！丢人现眼，就他妈这风气！”

&esp;&esp;确实，是这样。

&esp;&esp;这所臭名昭著的破学校，充斥着官僚主义和金钱势力，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esp;&esp;“唉。”文伟叹气。

&esp;&esp;杨飞鸿盯着对面，磨着牙道：“不然我们也玩儿脏的？”

&esp;&esp;萧致拧开水瓶仰头灌了几口，汗水沿着削窄的下颌滚落，听见这话抬手，一巴掌扇他脑门：“说什么呢？”

&esp;&esp;“但是真恶心啊！是真的恶心！”杨飞鸿语无伦次，“他们恶意犯规裁判根本不判的，弄下去反而我们累计违规，到数后让他们罚球。凭什么？！你要当好人，我他妈不想当！”

&esp;&esp;气氛安静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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