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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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第1页）

&esp;&esp;回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砸门声。

&esp;&esp;谌重华好像被吓到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说话，脸色逐渐变青，唇瓣微微颤动，好像被剥下了一层皮。

&esp;&esp;谌冰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esp;&esp;许蓉说：“你也想来看外婆啊？坐车要很远，真的想来吗？”

&esp;&esp;谌冰说：“想。”

&esp;&esp;“……”许蓉声音似乎带笑，另一头还有略为苍老的嗓音，“好，外婆跟你说两句。”

&esp;&esp;声音换成了另一个人。

&esp;&esp;谌冰跟外婆关系不太熟，大部分时间就听她说话，礼貌地回答几句。

&esp;&esp;学习好不好？

&esp;&esp;还可以吧。

&esp;&esp;现在长多高了？

&esp;&esp;很高。

&esp;&esp;有没有好好吃饭？

&esp;&esp;有。

&esp;&esp;不过外婆最后却说不要他过去探望，怕路途太长，他会辛苦。但这让谌冰很不解，为什么大人都这样，想见面却惧路遥，家庭四分五裂却不离婚，承受痛苦却不走出去？

&esp;&esp;坐车也就几个小时，能够见一面，旅途劳顿算什么？

&esp;&esp;谌冰躺床补了几个小时的觉，醒来时看了会儿钟表。

&esp;&esp;下楼时谌重华已经走了。

&esp;&esp;吃完饭，谌冰让司机开车去了外婆的医院。

&esp;&esp;城市近郊区快并入主城区，发展要落后一些，跟九中附近的环境差不多。谌冰进病房那一瞬间，感觉床上垂垂老矣的外婆高兴得快跳起来。

&esp;&esp;“乖乖来了。”

&esp;&esp;她很高兴，抓着谌冰的手不住地摩挲。

&esp;&esp;换成以前谌冰可能会觉得困扰，但可能得过癌症，知道生命步入暮年者看见年轻人茁壮长大的欣慰和怜惜，犹豫着伸手，也牵了牵外婆。

&esp;&esp;谌冰做这个动作比较生涩，外婆蓦地笑了，张开双臂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外婆抱一下。”

&esp;&esp;“……”

&esp;&esp;谌冰轻轻抱住她苍老的身躯。

&esp;&esp;病房里聊些家长里短的事。

&esp;&esp;外婆家里是普通职员，就许蓉一个闺女，许蓉嫁出去后他们可能有些寂寞，转而对周围邻里的八卦了如指掌。

&esp;&esp;待到下午七点多，许蓉转头看谌冰：“司机还在外面吧？你自己回去。”

&esp;&esp;“你不回？”

&esp;&esp;“我照顾外婆，估计要在这边待一段时间。”

&esp;&esp;他俩起身走到了病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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