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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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1页）

&esp;&esp;纪榛被抛到榻上，手忙脚乱要逃，被牢牢地钉住。

&esp;&esp;沈雁清眼里尽是阴沉的风雨，低声说：“好，你不想听便不听。我亦同你保证，往后绝无人会罚跪你。”

&esp;&esp;他掌心贴到纪榛的脸颊，轻轻抚着，“你如此为我沈家着想，我怎能辜负你一番好意。”

&esp;&esp;纪榛喉咙黏了米糕似的半个字说不出来。

&esp;&esp;沈雁清的手又摸到平坦的小腹，俯首逼近，“我听闻南疆有令男子怀胎的秘药，你既想给沈家添儿添女，又何需旁人代劳，亲力亲为岂不是更显诚意？”

&esp;&esp;纪榛惊愣地瞪大了眼，“你，你胡说八道”

&esp;&esp;沈雁清眸光流盼，轻揉纪榛的肚子，用极为轻缓的语气说着令人毛骨悚然之语，“是真是是假试试便知。不如现在就猜猜，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会更似我还是更像你。”

&esp;&esp;对方是学识渊博之士，神态又不似作伪，纪榛吓得魂飞魄散，翻身就要跑，“我不要”

&esp;&esp;沈雁清三两下制住他，堵住他的唇，低语，“纪榛，这才是皆大欢喜，再好不过。”

&esp;&esp;哭吟声填饱了整个软榻，屋外雪飞风吹，满室春情荡漾。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不能生，骗笨蛋榛榛的。

&esp;&esp;

&esp;&esp;因着沈雁清似真似假的胡话，纪榛绝口不敢再提同意对方纳侧室之事，沈家父母也因沈雁清强势的态度拒绝了所有有意上门提亲的媒人。

&esp;&esp;只是纪榛虽住在西厢房，却又和住在主室时没有多大区别。每夜沈雁清都会出现在西厢房门前，纪榛锁门无用，到最后也就由着对方了。

&esp;&esp;可他不曾想到沈雁清当真会给他喂不知名的药。第三夜，纪榛正是迷迷糊糊时，嘴里忽地被塞了一颗甜滋滋的糖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雁清便率先用舌头把糖丸推到喉咙口，他吐不出来，咕噜一声咽进肚子里。

&esp;&esp;听得沈雁清说给他吃的是南疆的秘药，纪榛捂着肚子崩溃大哭，想要把糖丸抠出来，可早就化作水液一同融进他的胃里。

&esp;&esp;他起先怀疑过沈雁清只是在诓他，可吃了糖丸后的每一次情事，沈雁清都会设法让东西留在他肚子里，次日清晨才肯让他清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纪榛也逐渐相信了真有南疆秘药一说。

&esp;&esp;他不敢把这等耻事告诉吉安，日夜心神不宁，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肚子，生怕真如沈雁清所言会一天天鼓起来。

&esp;&esp;他真心实意地后悔同意沈雁清另娶，以至于为自己招来祸端，又着实埋怨起沈雁清的荒唐行径——他从未听说过男子有孕，倘若他起了这个先例，岂不是会被人当成怪物观摩？

&esp;&esp;纪榛愈发抗拒与沈雁清行房，为此还在一回挣扎里无意打了沈雁清一巴掌。

&esp;&esp;那一巴掌下去，纪榛连动都不敢动弹。沈雁清被他扇得偏过头，半张脸淹在阴暗处，静默地看着他。纪榛瑟瑟缩缩，手心里的酥麻感提醒他做了什么，他抽噎着把手藏起来，眼里写满惊慌。

&esp;&esp;沈雁清扳着他的手贴在被打的脸侧，不气反笑，竟夸他，“打得好。”

&esp;&esp;对方眼中没有半分怒意，可纪榛仍生怕沈雁清讨要回来，待沈雁清垫高他腰下的软垫时没有再反驳。

&esp;&esp;一切不愿皆犹若困兽斗。

&esp;&esp;开春后便不大下雪了，可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

&esp;&esp;纪榛在沈府闷了好些日子，吉安见他郁郁不乐，多番劝说，他才应承出去踏春散心。

&esp;&esp;市集还是一贯的热闹非凡，纪榛买了兔子样式的糖画，顺着人潮往前行。

&esp;&esp;吉安护着他，奇怪道：“人怎么这样多？”

&esp;&esp;纪榛也好奇不已，问了路人才知今日街头设了刑场——何尚书之子借由父权狐假虎威，欺男霸女，又常年私加重田税收刮民脂民膏，罄竹难书，是以斩首示众。

&esp;&esp;吉安伸长脖子，“公子，我还没看过砍脑袋呢”

&esp;&esp;纪榛畏血腥，含一口糖画，“要去你自个儿去，血淋淋的我才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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