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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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第3页）

&esp;&esp;聂母顿住，片刻后，慢慢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去年底。就是上次我回家探望过您，回去后就……”他的声音消失了。

&esp;&esp;聂母再次停顿住。屋子里也随之陷入了一片寂静。

&esp;&esp;“结婚这么大的事，我为什么不知道？”

&esp;&esp;半晌之后，她盯着对面的儿子，一字一字地问。

&esp;&esp;聂载沉有些不敢直面母亲那双严厉的眼，抑着紊乱的心绪，说：“是儿子的错……娘你要是生气，只管责罚儿子，不要气坏了身体……”

&esp;&esp;聂母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真的是自己这个从小沉稳做事从不让她担心的儿子干出来的。

&esp;&esp;自从上次那个自称奉了“白小姐”之名来看她的人莫名走后，她就觉得广州的那位“白小姐”应该和自己儿子关系特殊，且其中似有什么隐情，那天去河边洗衣，就是想得入神，一时不慎没留意到脚下，滑了一跤才摔了。

&esp;&esp;这次见到了白小姐的真人，她走了后，聂母对她和儿子关系做过许多的猜测。她甚至疑心最不济难道是儿子这几年出去学了坏，色字当头狗胆包天地坏了她的清白，她这种名门闺秀，哪怕喜欢自己的儿子，一时怕也接受不了，生了气，这才和他在闹别扭？

&esp;&esp;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两人竟然已经成亲了，前些时日来的那位白小姐是自己的儿媳妇，而儿子竟然向自己隐瞒了婚事。

&esp;&esp;她简直是惊呆了。

&esp;&esp;“载沉，你说的都是真的？”她喘出一口气，盯着儿子问。

&esp;&esp;“是。”

&esp;&esp;“现在她是知道了你瞒我，在和你生气？”

&esp;&esp;聂载沉心脏一阵紧缩，仿佛有针在刺。

&esp;&esp;“是，她知道了，要和儿子离婚。”

&esp;&esp;他咬了咬牙。“她，她不要我了……”

&esp;&esp;屋子里再次陷入死寂。

&esp;&esp;聂母坐在小桌前，一动不动地看着针线框里那件自己快要做好的小衣裳，眼前忽然有点发黑，身体微微晃了晃。

&esp;&esp;“娘，你身体刚好了些，你别生气。全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的……你小心……”聂载沉急忙扶住她。

&esp;&esp;聂母定了定神，一把推开儿子朝自己伸过来的手，从凳子上下去，抄起一个鸡毛掸，倒过来，柄朝着儿子就抽了过去。

&esp;&esp;她是用尽了全力。

&esp;&esp;“啪”的响亮一声，鸡毛掸的竹柄一头重重地抽在了聂载沉的臀上，一下从中折裂，绑着鸡毛的鬃绳也被打断了，鸡毛蓬散出去，飞了一地。

&esp;&esp;聂母握着手上那条一下就被打断的掸，喘了几口气，一把丢掉，转身到院子的柴火堆里抽出一根柴火棒，怒不可遏地回来，朝着还定在原地捂臀一动不动的聂载沉骂道：“你这小畜生，那么多年我白教你了！竟然干出这样荒唐的事，”

&esp;&esp;“给我把衣服脱了！跪下去！”她又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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