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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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第1页）

&esp;&esp;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老毛病”指的是什么，只好啼笑皆非，“这个我倒是想。”

&esp;&esp;“身不能行，心向往之，可以吧？”

&esp;&esp;观亭月听他胡扯得莫名其妙，但总算浅淡地牵起嘴角来，低而短促地笑了一下。

&esp;&esp;然而手犹被燕山握着，某个人貌似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便也就由着他去了。

&esp;&esp;“听了那大夫的话，我沿途不由自主地想……”

&esp;&esp;她同燕山一并倚栏而憩，傍晚黄昏的光线灿烂多情，透过无数花木依然笔直无畏地洒在面颊间。

&esp;&esp;“假如昔年你晚几岁被人捡到，是不是也会如此，磕磕巴巴，连一句正经话都说不齐全。”

&esp;&esp;观亭月一手支着半边脸，猜测着自语道，“吃东西生冷不忌，行为手舞足蹈，喜欢对着人张牙舞爪的，跑起来还会手脚并用……”

&esp;&esp;说着说着，自己想象那画面，先就笑出声。

&esp;&esp;燕山：“……”

&esp;&esp;他叹气，“你就不能想着我点好吗？”

&esp;&esp;她笑完了，余晖还留在脸上，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气，约莫是种释然，“所以，你比双桥要幸运许多。”

&esp;&esp;燕山闻言却不以为然地缓慢摇头，“你错了。”

&esp;&esp;“能被老将军带走，能来到观家，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esp;&esp;他言语间目光投向高处。

&esp;&esp;夕阳仅剩的一道残红在双桥的眉心汇聚成一个点，末了，很快消失不见，这亭子的一角正落下只雀儿。

&esp;&esp;金府中的鸟平日有人投喂，故而并不怎么怕生。

&esp;&esp;双桥瞧见了，极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体内那股原始地，企图扑上前去的冲动，狠狠地扭回头。

&esp;&esp;而就在此时，另有一个窸窸窣窣的动静爬上亭檐。

&esp;&esp;江流踩着松动不平的瓦片，一摇三晃地走到她旁边。

&esp;&esp;双桥仰起头，一见是他，立刻诚惶诚恐地挪了挪地方，给他腾出位置。

&esp;&esp;她现下跟着众人久了，反而没了初时的茹毛饮血，暴躁易怒，像是被驯化的家犬，显得小心翼翼。

&esp;&esp;江流和她挨得不太近，从头到尾眼睛也不转动一下，就直愣愣地注视着前方。

&esp;&esp;尚未全然沉睡的天空是湛蓝色的，或许还更深一些，透着倦懒。

&esp;&esp;“喂……”

&esp;&esp;双桥竖起耳朵看他。

&esp;&esp;“那个……那个老大夫的话，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esp;&esp;她大约是没怎么听明白，只好更用力地把他望着。

&esp;&esp;而江流却未曾发觉，自顾自地想到了什么。

&esp;&esp;“实话说，你刚来的那段日子，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esp;&esp;他不自在地努了努嘴，“觉得你脏兮兮的，又笨，又野蛮，常让大家丢脸，还老爱缠着我姐姐，做作得要死。”

&esp;&esp;双桥从这段话里捕捉到了他常用的几个词，知道是在嫌弃自己，便低落地耷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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