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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同居的生活比想像中来得顺利。
&esp;&esp;虽然两人作息略有不同,穆楠通常要到晚上才会回来,褚凡课不多、经常下午就能提前回到家。所以家事大多都是他在做,其实与原先的生活差异并不大,因此一开始的不适感似乎很快就消失了。
&esp;&esp;一人负责下厨,另一人收拾,好像默默变成他们之间相处的默契。
&esp;&esp;然而两人的关係没有再更进一步,而是维持在一个天秤,一个平衡,一道界线。
&esp;&esp;十二月,一年之中最后一个月,佈满了节庆与气氛的一个月。虽然才月初,却已经有些店家开始摆出些年底促销活动,甚至有些已经慢慢装饰出圣诞节的样子。
&esp;&esp;「学长,我前阵子就想问。」
&esp;&esp;「嗯?」
&esp;&esp;「你是不是变胖了?」
&esp;&esp;「蛤?」
&esp;&esp;褚凡停下手中喝到一半的卡布奇诺,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方可亘。
&esp;&esp;两人下课后来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叶雨和负责吧台的饮料製作,各点了一杯饮料后就坐到角落的四人座上。
&esp;&esp;「有吗?」他疑惑地捏了捏自己的脸,确实好像肉了一点。
&esp;&esp;「也不是胖了,应该说气色比较好,之前总觉得你太瘦了。」
&esp;&esp;「应该是有好好吃三餐的关係吧。」
&esp;&esp;「那个大叔把你照顾得很好欸,我记得他叫穆楠?」
&esp;&esp;「嗯。」
&esp;&esp;方可亘拿起马克杯吹了吹,喝了口热可可。
&esp;&esp;「你们后来有没有进展?」
&esp;&esp;「没有。」
&esp;&esp;他低头又啜了口卡布奇诺,陷入沉默。
&esp;&esp;真的什么都没有。
&esp;&esp;就像是普通的室友一样,两人之间的关係什么也没有改变,时间好像停滞不前。
&esp;&esp;他倒不讨厌平稳的生活,毕竟一个人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但这阵子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时间能更进一步地相处。他起床的时候穆楠早已出了门,这阵子似乎因为接近年底,出版社也陷入忙碌的状态。即便他们晚上还是会一起吃饭,但穆楠洗完澡之后往往又会在客厅工作到深夜,那时他早已睡了。
&esp;&esp;醒来的时候看着一旁的空位,觉得有点不习惯。
&esp;&esp;他仍搞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情感是什么。
&esp;&esp;然而无法否认的是,他不讨厌这种心情。
&esp;&esp;他不介意和穆楠再更亲近一点,不介意他闯入他的生活,甚至多少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esp;&esp;问题在于穆楠。
&esp;&esp;他总是被对方当成小孩子一样照顾,这才是让他感到最讨厌的。
&esp;&esp;也许在穆楠眼里,他就像是弟弟一样,也许他把他当成穆杉的替代品。
&esp;&esp;偶尔几次他们靠得很近时,他都会感觉到自己有点紧张,但穆楠看起来却无动于衷。
&esp;&esp;即便猜想应该不至于到那个程度,但光用想的就会让他感到难受。
&esp;&esp;褚凡也不是没有想证明自己过,他想过帮他分担更多的事,然而穆楠却一口回绝。
&esp;&esp;『你已经帮很多了啦,真的不用。』
&esp;&esp;他总是一贯地温柔沉稳,俐落地包容他,但他对所有人都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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