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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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2页）

&esp;&esp;射击场靠着山，空旷中混着些难以捕捉的火药味。

&esp;&esp;应樱看见前面站成一排正在准备练习射击的士兵。

&esp;&esp;她还想往前走走，被身后的人拉住，应樱回头用眼神询问他。

&esp;&esp;计戍寻把人拉到这边棚子底下，低头，“就在这儿看看得了，别往前去。”

&esp;&esp;应樱到嘴边的一句“为什么”还没说出口，远处一阵砰砰砰的射击巨响毫无征兆地响起。

&esp;&esp;她根本没听过这样猛烈带着强攻击性的声音，吓得失声轻叫，下意识抓着计戍寻的胳膊往他身边凑。

&esp;&esp;计戍寻把人护在身后，侧着用身子替她挡着些，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可以给她些心理安慰。

&esp;&esp;这些枪响一直连发，压得应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esp;&esp;或者说…正常人，其实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esp;&esp;她望向远处或者匍匐或者站着练习射击的军人们，眼睛禁不住随着声响一眨一眨的。

&esp;&esp;手指揪着他的衣服，应樱闻着他t恤上的洗衣液味道，安心下来，她抬头，看向一直凝望远处的计戍寻。

&esp;&esp;他看着那些，眼睛都不眨，线条刚硬的下颌线绷着。

&esp;&esp;明明都是听到枪声会生理性害怕的普通人，可就是有那么一群人，通过不断逾越自己的恐惧底线，端起枪，舍死忘生，成为保家卫国的军人。

&esp;&esp;计戍寻也是其中一个。

&esp;&esp;“你能看清他们打得准不准吗？”应樱缩在他身边，提着嗓门问。

&esp;&esp;“离得太远，只能看清一部分。”计戍寻的视线扫了一圈，默默来了一句：“还得多练。”

&esp;&esp;他听着这些枪声，觉得熟悉，可却又让他想起那些。

&esp;&esp;那些只要一摸枪，就浑身发抖，不停冒冷汗的日子。

&esp;&esp;枪是军人的命，没有枪，摸不了枪，跟废物没有区别。

&esp;&esp;莫名的，他有些怕应樱再问下去，问到他还无法克服的病症，问到他那些不想向她袒露的弱点。

&esp;&esp;计戍寻握住应樱的手腕，带着人离开。

&esp;&esp;应樱还有点没看够，频频回头，“我们这就走了？”

&esp;&esp;“下次有机会再来。”计戍寻说。

&esp;&esp;身后枪响不断，应樱最后再望了一眼那群迷彩色，转身，跟着他离开。

&esp;&esp;……

&esp;&esp;离开部队以后，计戍寻应约答应跟她去个地方。

&esp;&esp;计戍寻按照地址，开到地方的时候，发现是个甜品店。

&esp;&esp;车不好停，计戍寻开远了几百米找到一个临时停车场。

&esp;&esp;两人走着去甜品店。

&esp;&esp;“您的蛋糕。”穿着浅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把装盒的蛋糕递给她。

&esp;&esp;应樱捧过来，在透明的塑料缝隙里看见里面装扮漂亮的粉白色奶油蛋糕，她连连道谢。

&esp;&esp;计戍寻在旁边看着，不解，倚靠在台沿，“你还需要买蛋糕？”

&esp;&esp;“今天的日子一定要吃外面买的蛋糕。”应樱捧着蛋糕，在他面前晃一晃，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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