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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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第2页）

&esp;&esp;本来就等着他哥给拿毛巾擦手的林俞：这跟您有关

&esp;&esp;有。老头儿脾气差是真的差，瞪眼：看着眼睛疼。

&esp;&esp;林俞也不是都这样，闻舟尧没在的时间那多了去了。最开始是他为了让他哥多习惯跟人亲近接触故意的，后来就养成了只要闻舟尧在，林俞习惯性转头就找他。

&esp;&esp;改，我改。林俞拉长调子一副我答应了，但我坚决不改的样子说。

&esp;&esp;闻舟尧示意他别闹，然后拉着他的手一点点把手擦干净。

&esp;&esp;还一边和林德安说：林师傅，我明天一早走，接下来的时间林俞就麻烦你了。

&esp;&esp;你们自己把人养成这样，还想让我将就他？林德安看向闻舟尧。

&esp;&esp;为什么不能将就我？林俞说：我还是个孩子。

&esp;&esp;林德安：那你幼儿园班主任没教过你尊敬老人？

&esp;&esp;可我是祖国的花朵。

&esp;&esp;我雕花技术还不错。

&esp;&esp;哥。林俞抱大腿，我想回家。

&esp;&esp;这一老一少除了在木雕上，没一个有正形。

&esp;&esp;闻舟尧：总之，好好相处。

&esp;&esp;林俞在山上的

&esp;&esp;林俞就这样开始了一段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山上日子清净，早上六点半起床吃饭，上午打胚下午修光，晚上再跟着林大拐一起为着各种不同观点吵一架。

&esp;&esp;桂嫂都笑着说，自从他来了，这林间的麻雀都少了。

&esp;&esp;师徒俩都是硬脾气，林俞这尊师重道不在底线就在皮毛，上下跳跃弧度之大时常能把林德安气得跳起来。师傅也没有师傅样，除了雕刻没有一样是着调的，他还有一陋习，爱喝酒，以前一个人喝，林俞来了之后就拉着他喝。

&esp;&esp;师傅。林俞盘腿坐在窗台边的垫子上，矮桌上是桂嫂刚刚温好的两壶清酒，他亲自上手给林德安倒了一杯，推过去说：少喝点。

&esp;&esp;你要不再尝尝？老头儿拿着杯子眼里闪着光问他。

&esp;&esp;林俞嘴角微抽，您可算了吧，我才多大啊，您也好意思。

&esp;&esp;没出息。林大拐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开始偷喝家里藏在地窖里的酒，如果不是后来一不小心在下面睡着了，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

&esp;&esp;这有什么好自豪的？林俞无语。

&esp;&esp;林俞上辈子喝坏过胃，所以对酒这种东西有种近乎生理性的排斥。但他偶尔也会陪着林德安一起，山间多雨，就像现在这样对坐在窗台前。

&esp;&esp;一个独酌，一个发呆。

&esp;&esp;我挺喜欢你小子的。开始喝上头的林德安这样对林俞说，他说：你跟林家人一样，但也不一样。

&esp;&esp;林俞问：林家人什么样？

&esp;&esp;林大拐像是陷进了回忆里，望着窗外恍了好大一阵。

&esp;&esp;最后总结说：林家每代人从上辈始，至黄土而终，讲求一脉相承。这脉就是根，要是从根上坏了，这气数也就尽了。你身上，有其他人没有的东西。

&esp;&esp;林俞眼神比最初认真，什么东西？

&esp;&esp;执念。

&esp;&esp;林俞一怔。

&esp;&esp;林大拐：手艺人到了某个境界追求的就不再是表面的东西，多少人穷尽一生也达不到自己心中所想，疯魔不在少数。老头儿一口饮尽杯中酒，对着林俞笑了两声说：小子，这行我见过不少人，天赋比你还高的，手艺比你强百倍的，但唯独一样，韧性，大多成年人都不及你十一。可是，执念为魔，可以帮你也能害你，你可明白？

&esp;&esp;这是林俞待在这里这段时间，林大拐，到了到了也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心酸和沉默。

&esp;&esp;你醉了师傅。林俞站起来说：我扶您去休息吧。

&esp;&esp;那你记住我的话没有？

&esp;&esp;记住了。林俞应答。

&esp;&esp;林大拐看人神准，但林俞知道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今的他只是个孩童外壳的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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