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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司机之一的季宜嘉觉得膝盖莫名一疼，就这样中箭了。警察给中年男人看了监控录像，看到录像中自己的车子莫名就开动起来，中年男人也是一脸懵圈，他真的真的有拉上手刹啊！“同志，我真的有刹手刹，你要相信我啊！”中年男人看看众多被毁坏的车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么多车，要是都要他赔的话，那他赔到下半辈子都还不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警察拼命将人往外推，生怕他的眼泪鼻涕都蹭到自己身上。季宜嘉觉得这人实在可怜，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正想要开口为他说几句话，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角落里有两个鬼祟的黑影。“谁在哪里？！”季宜嘉厉喝道。不等众人看过去，这两个黑影就慢慢融入了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季宜嘉看得清楚分明，她内心震惊得差点叫出来，拼命用手指抠着掌心，这才没有失控叫出声来。季宜嘉的异样，程彦清全都看在眼中，他握住季宜嘉的手掌，不让她再继续抠手心，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季宜嘉紧绷的全身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她看向程彦清，见他对她摇了摇头，心中便明白他的意思了。“有谁在哪里吗？”警察看过去时，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便询问季宜嘉。“没有，我想是我刚才被吓到了，所以才会看错，”季宜嘉深吸一口气，勉强定了定心神道。正文勾心斗角简单录完口供，季宜嘉和程彦清便被放行离开，幸好程彦清的车在这次事故中并没有被波及，不然两人还没有办法离开医院。“刚才，我看到纪晔书了，”坐到车上，季宜嘉将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虽然只是短暂一眼，但是她确定，她看到的就是纪晔书。“纪晔书？！”程彦清皱起了眉头。季宜嘉肯定点头，“还有一个人跟他在一起，我看不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模样，不过他们一下子就消失了，我怀疑是……游戏里的人。”凌空之城是纪晔书设计的游戏，他也可以进入游戏里，若真有npc来到现实世界，找到他也不是没可能。“我会让人去调查……”程彦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宜嘉打断了。“不，我要亲自去问他，”季宜嘉一字一字说得坚决，无论如何，她也不信纪晔书有一天会起杀心要杀了他们两个。闻言，程彦清皱紧了眉头，不赞同道：“不行，太危险了。”“你让人调查，肯定没有我直接问他来得快，”季宜嘉坚持，“我和他认识多年，我不信他会想要杀我。”程彦清无奈叹气，面对季宜嘉的坚持，他只能妥协，“约他出来谈，不要去他家里找他，若是察觉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就走。”“我知道的，”季宜嘉脸色慎重，她已经不是年少无知的天真少女了，该有的防备之心，还是有的，人心隔肚皮，就算亲密如枕边人，也不敢说一定知道他在想什么。季宜嘉给纪晔书去了电话，纪晔书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季宜嘉见面的要求，两人约在一家茶楼见面。茶楼环境清幽，虽然客人不少，但是隔音却很好，包间内听不到半点外面的嘈杂声，非常适合谈事情。纪晔书姗姗来迟，过了约定的时间却还没有到，季宜嘉等得心焦，正想出包间看看，却不想一打开门，差点一头扎进纪晔书怀里。“抱歉，有点事情耽搁了，你等着急了吧，”季宜嘉还没开口，纪晔书就先道歉了，态度非常的诚恳，瞧不出半点异常。那必须等急了。她有一大堆的话要问纪晔书，偏偏纪晔书迟迟不来，这跟话说半截留半截故意吊人胃口是一样的。“没事，是我仓促约你出来，你晚点到也是应该的，”季宜嘉故作大度道，心里却攒了一大堆的问题，恨不得揪着纪晔书的衣领问个清楚。“这些天没见，你和我生分了，”纪晔书见季宜嘉说得客气，露出了无奈苦涩的笑。客气便是疏离。季宜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干巴巴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最近怎么样，工作上的事情还顺利吗？”“还算顺利，”纪晔书淡淡说道，目光落在季宜嘉脸上，细细打量了一番，“倒是你，像是瘦了一些。”瘦了什么的，听上去完全就是夸奖啊！“我今天在医院看到你了，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去的医院吗？”季宜嘉本来想委婉一点问的，但是想了又想，也没有想到要怎么委婉，相当直接地问出了口。纪晔书正在倒茶的动作一顿，脸上神色略僵硬，但是马上又恢复了自然，“没有，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吧。”“你觉得我会认错人吗？”季宜嘉微微眯眼看向纪晔书，眼神凌厉，带上了几分程彦清式的威压。“呃……”纪晔书说不出话来，只能沉默以对。“你每次说谎的时候，便是这副模样，”季宜嘉犀利道，“你为什么要去医院，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纪晔书不自然地躲开季宜嘉的视线，变相承认了他先前在说谎，“嘉嘉，你别问了，我是为你好。”“为我好？！”季宜嘉恼火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盏被震得跳起，茶水洒了一桌，“你的为我好，就是要杀我吗！”纪晔书震惊得看着季宜嘉，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你、你为什么这么想，我怎么可能要杀你？”“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和你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季宜嘉追问道，她不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嘉嘉，你别问了，我只是不想你和程彦清在一起而已，你和他在一起，你会有危险的，”纪晔书避而不答。季宜嘉突然想到了先前护士说的话，一个长得帅气的男人，她盯着纪晔书的脸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咬着后槽牙道：“是你让人警告我离开程彦清。”“不是警告，是提醒，”纪晔书坦然承认，“豪门之间为了争夺家产，你争我斗是常事，你和程彦清在一起，那些人自然也会把你当成目标的，先前电影院失火，要不是你命大，早就出事了。”“……你知道电影院失火是谁做的？”季宜嘉敏锐地抓住了纪晔书话中的关键。“我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偶然，是有人精心设下的局，为的就是取程彦清的命，你和他在一起，你也会遇到危险的，”纪晔书苦口婆心劝道。季宜嘉沉默了一会儿，“水果篮里的假炸弹也是你送来的？”纪晔书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了，“我只是想吓唬一下你，让你知道跟程彦清在一起有多危险，这次是假的，但是下一次可能就有人给你送真的炸弹了。”“纪晔书！”季宜嘉定定看向纪晔书，眼睛直视他的双眼，“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有人要杀程彦清呢，就算真的有，以程彦清的能力，未必不能防备。”“世界上总有些事超出我们的想象，无法以常理论断，”纪晔书意有所指道。季宜嘉嘴角勾起浅浅的一丝笑意，缓缓开口，“你指的，是游戏里的npc出现在了现实世界里吗？”季宜嘉说得太直白，纪晔书震惊得瞪大眼睛看着她，完全忘了掩饰，呆愣了好半天后才勉强挤出干巴巴的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说什么，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从纪晔书的反应，季宜嘉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纪晔书绝对知道这事。正文你是谁“嘉嘉……”纪晔书的话还没有说完，包间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门板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季宜嘉被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她转头看去，就看到包间门口站着一个人，这人身形高大壮实，像是一座小山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面容隐没在一片黑暗中，看不清楚分毫，但是季宜嘉却从这人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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