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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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1页）

&esp;&esp;程澍身上有烟味，章珣从他面前过时闻见的，不过味道不重，车里倒是很清爽，他坐下后，车门关上，不多时，程澍坐进来，车子里便安静的能听见呼吸。

&esp;&esp;“你要跟我聊什么？”

&esp;&esp;“天杰高中是临海唯一一家面向海外输送留学生的私立高中，收费自然夸张，你要是供不起，可以给他转到普通高中。”

&esp;&esp;章珣发愣，先不说章珒这个脾性到了普高会造多少乱子，他只想知道，这个程澍是怎么知道他们的事的？

&esp;&esp;沉寂间，程澍又道，“如果这个建议你不考虑，未来两年的学费和生活，可以算在我头上，我的意思，也包括你。”

&esp;&esp;章珣算是彻底回神了，他怪异的看向程澍，“程先生，您这是做慈善还是作秀？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珣讶异时，车子已经从脱离车位，往出口开去了。

&esp;&esp;“程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麻烦你放我下车。”

&esp;&esp;车速并不快，车子甚至在抵达缴费闸时停了下来，车门也没落锁，章珣在侧过身准备冲下车的时候，听见他说，“我不常在临海，一个月可能见你三次左右，其他的时间你可以自由支配。”

&esp;&esp;章珣坐回去，“程先生，你让我把自己卖给你，是吗？”

&esp;&esp;程澍也没否认，“我要你三年，三年过后，你完全自由，你考虑清楚再答复我，系好安全带，我送你回去。”

&esp;&esp;章珣忘记自己是怎么上楼的了，程澍送他到楼下说了什么他也不太记得，他满脑子都是那句‘我要你三年’，三年，怎么从那个人嘴里说出来仿佛只有三天……

&esp;&esp;“诶，你回来了？”

&esp;&esp;章珣站在玄关，客厅里，章珒抱着一桶薯片正在看球赛，章珣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才反应过来这是月底放假了。

&esp;&esp;“没吃晚饭？”

&esp;&esp;“没有，你跑哪去了？”

&esp;&esp;“有点事，”换了鞋，章珣径直进了厨房，一边从冰箱往外拿东西，一边道，“别吃那个了，我给你做份意面。”

&esp;&esp;章珒赶紧放下了薯片，趴到沙发扶手上望着他，“谁送你回来的？”

&esp;&esp;“……朋友。”

&esp;&esp;“你刚回国，哪来这么有钱的朋友？”

&esp;&esp;许是看见程澍的车了，章珣抬眼看他，又迅速收回了目光，不太自在道，“你管我做什么，管好你自己。”

&esp;&esp;章珒悻悻的挑眉，翻了身躺在沙发上，好久才问，“妈的骨灰你打算一直放在这儿？”

&esp;&esp;“不然呢，现在没有钱给她买墓地。”

&esp;&esp;“那就跟爸埋一起呗。”

&esp;&esp;锅里的水很快开始沸腾了，章珣迟疑道，“妈没这个意愿。”

&esp;&esp;的确没有，律师转告的原话，是把骨灰也抛了，可章珣狠不下这个心。

&esp;&esp;房子里有一刻多钟都是球赛解说员激动的声音，后来中场休息，切去了广告，章珣才重新开口，“章珒，你愿意转校么……”

&esp;&esp;砰！

&esp;&esp;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电视屏幕爆闪，中间凹下去一个大窟窿，章珣强压着气息看向他，“你发什么疯！”

&esp;&esp;“我发疯？是你们决定要生下我的，只管生不管养是吗？”章珒冷声道，“我从记事起就他妈被围在院墙里，一年见你们三个有几面你算过？好啊，现在死的可干净，还打算把我打发去贫民窟是吗？”

&esp;&esp;“哪有什么贫民窟，你过惯了娇生日子，忘了自己还是个学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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