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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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esp;&esp;“过来，我给你上药。”他二话不说，伸手去捉她的手。

&esp;&esp;许蘩咬住嘴边，手指颤栗的往后躲去他的手，宽松的白色裙子穿在她身上水似的柔软，栀子的味道漾在空气中，不知道是她还是他的。

&esp;&esp;“怎么？”有意见？

&esp;&esp;她端起汤碗，目光扫过去，语气淡淡的：“不用了，我自己上药就行。”

&esp;&esp;“你不会以为我会趁机占便宜吧。”陆时生歪过脑袋，一丝落笑，眼睛深邃如古潭，“小蘩，你这样真的没意思。”

&esp;&esp;她弯了弯唇角，悠远似叹息的开口：“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当我脑子坏了。”

&esp;&esp;他的目光沉了下来。

&esp;&esp;许蘩吸了口气，道：“有了宋灵，你就不需要我了，从一开始，我就是她的影子对不对？你是不是觉得，我从小撞坏了脑子，很多事都不懂。我只是对你的那些事，不想太在意。”

&esp;&esp;他指着房门，冷声说：“出去。”

&esp;&esp;——

&esp;&esp;掺着心事的人做梦都会哭的。

&esp;&esp;夜深人静，许蘩捏紧被褥一角，偏过头咬紧唇，小声抽泣。

&esp;&esp;梦里的那两具尸体被丢进火炉燃烧，心如同被挖去了般窒息。无论她怎么呼喊，父母都没回不来了。

&esp;&esp;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esp;&esp;床边的人影晃动了几下，慢慢坐在床头，目光静幽幽的看了她好一会儿。

&esp;&esp;修长的指端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一声不吭的拿出烫伤的膏药，从被窝里掏出她暖暖的手，就着爬进来的月光，叹了口气，悉心的给她擦药。

&esp;&esp;多年相伴，身边的人从未改变过。

&esp;&esp;许蘩还是那个纯真可爱的许小蘩。

&esp;&esp;许蘩做了个噩梦，气色不好。

&esp;&esp;好像梦见陆时生坐在床边陪着她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有所梦，手上的膏药顿时吸引可她所有的视线。

&esp;&esp;嘴角微微上扬。

&esp;&esp;她看了眼钟，赶紧洗漱吃饭去学校。

&esp;&esp;刚拧干毛巾洗脸，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吓了她一跳。

&esp;&esp;陆时生穿着白色干净的衬衫，头发睡得翘起一根豆芽菜，乱糟糟的。嘴里咬着电动牙刷，大爷一样把她往边上挤。

&esp;&esp;许蘩眨了眨眼，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三哥哥，你昨晚是不是进我房间了。”

&esp;&esp;陆时生睥睨一眼，慵懒散漫地刷牙，“洗了脸别杵着，出去吃饭。”

&esp;&esp;“是你吧，昨晚给我上药的是你对不对。”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惹来他一记冷眼。

&esp;&esp;“烦不烦啊，别自作多情。”

&esp;&esp;见他不承认，抿着唇索然无味的走出卫生间。

&esp;&esp;凝着自己的手腕，嘴角荡开甜软的笑。

&esp;&esp;宋灵也有失策的时候。

&esp;&esp;刚走出大门，陆时生提着包停下脚步，许蘩套上宽松的校服，头发也没扎，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esp;&esp;少年勾着狭长的眼角，问：“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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