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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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3页）

&esp;&esp;谢纾闭了闭眼极轻地闷哼了一声。

&esp;&esp;明仪做了个梦。梦见了三年前的新婚夜。

&esp;&esp;那日她天未亮便开始梳妆，换上大婚礼制的刺绣翟衣和凤鸟花树，等着与谢纾行大婚之礼。

&esp;&esp;临拜堂前，月信忽至。

&esp;&esp;因着春寒天冻，她又在不久前受了凉，那次月信来的格外折磨人。

&esp;&esp;大婚行礼之时，明仪全程惨白着一张脸。

&esp;&esp;谢纾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想来也是，前阵子刚回绝过的女子，没过多久又因“意外”，迫不得已要与她成亲。他定然高兴不起来。

&esp;&esp;不过他涵养依旧，即使是迫不得已娶的妻子，也一直小心搀扶在侧。

&esp;&esp;婚宴上给足了她尊重和体面。

&esp;&esp;若没有那封从边关传来的急报，几乎可以说是一场完美的婚宴。

&esp;&esp;谢纾丢下一句“抱歉”便离京出征西北。

&esp;&esp;婚宴草草收场，礼堂只剩下她和云莺两人孤零零对着新婚的喜烛。

&esp;&esp;云莺问她，行礼都收拾妥当了，要不要搬去宜园。

&esp;&esp;明仪摇了摇头。

&esp;&esp;去了也只剩她一人，她才不要去。

&esp;&esp;除非将来谢纾亲自接她回去。

&esp;&esp;……

&esp;&esp;明仪重复梦着那场婚宴，断断续续、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怎么的，婚宴的宫殿忽然变成了一片看不见尽头的沙漠。

&esp;&esp;她被困在沙漠中，被烈日炙烤，炎热、口干。

&esp;&esp;荒漠的风沙侵袭着她的口鼻，让她透不过气来。

&esp;&esp;明明只是梦，明仪却憋得难受，努力张嘴想呼吸，可越是如此越透不过气来。

&esp;&esp;憋得明仪从睡梦中惊醒。

&esp;&esp;一睁眼，看见谢纾那张精致迷人的脸近在咫尺。

&esp;&esp;明仪：“……”

&esp;&esp;自头顶传来一阵桎梏感，明仪抬眼望去，却见自己的双手被谢纾紧紧扣着，动弹不得。

&esp;&esp;她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他堵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esp;&esp;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却听他声音低沉，在她耳边提起她写在小纸条上的缠绵“心意”。

&esp;&esp;“思君不见倍思君。”谢纾问，“思君，是思我？”

&esp;&esp;“你现下见到了。”他又问，“还满意吗？”

&esp;&esp;明仪脸涨得通红：“……”

&esp;&esp;又听他问：“要我继续吗？”

&esp;&esp;明仪脱口而出一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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