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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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第3页）

&esp;&esp;郑观语能感觉到，自己被明峥看得出汗了。

&esp;&esp;不是因为阳光和温度，是因为那个眼神。看他的是陈舟，看过来的那个目光也是属于陈舟的，可郑观语无法避免地心跳加速，浑身都有些不太对劲。

&esp;&esp;他的反应是真实的，因为明峥没这么看过他。

&esp;&esp;对视几秒后，他低下头。

&esp;&esp;高小羽的步子加快了。他走到楼梯口，跟陈舟擦肩而过。

&esp;&esp;刚走两步，身后有个声音喊道：喂

&esp;&esp;高小羽听到了，但他没动，还是急急地往楼上走。

&esp;&esp;陈舟对着他的背影道：你东西掉了。

&esp;&esp;高小羽脚步这才顿了顿。他转过身，推了推眼镜，问：你在叫我？

&esp;&esp;陈舟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脚边那个钱包那是高小羽路过找钥匙时，故意翻落在地上的钱包。

&esp;&esp;陈舟重复道：你东西掉了。

&esp;&esp;高小羽看着他，又推了推眼镜，随即慢慢走过去。他刚想蹲下捡，陈舟先他一步弯下了腰。

&esp;&esp;高小羽的目光停在陈舟的腰上，一秒，两秒。

&esp;&esp;陈舟把钱包递给他，随即笑着道：你住几楼？我刚搬来一楼。

&esp;&esp;那看来是一楼租出去了，原本里面住的是一个独居的老太太，前段时间去世了。

&esp;&esp;高小羽这次语气是轻松的：我住你楼上。

&esp;&esp;陈舟点头，把手里的一瓶水递过去道：请你喝水。

&esp;&esp;高小羽看了那瓶水两眼，最后接了过来，小声道：谢谢。

&esp;&esp;cut

&esp;&esp;李志元拿着剧本走过来，对郑观语说：换一种感觉拍拍看？太满了。

&esp;&esp;哪里满？

&esp;&esp;太多了。李志元知道他听得懂，不要那么沉。

&esp;&esp;郑观语皱了下眉，开始跟李志元争论：我觉得高小羽低头前的目光应该是沉一点的，那是一种确认的感觉？他走到陈舟面前说话时目光才会变得胆怯，但那是装出来的。

&esp;&esp;李志元想了想，皱着眉问：你为什么这样想？

&esp;&esp;因为我觉得高小羽是一见钟情。

&esp;&esp;一见钟情？李志元有点意外。

&esp;&esp;反正这一场我脑子里想象的陈舟一出现，高小羽的世界天翻地覆那么夸张。再结合他之后试探着接近陈舟的行为逻辑，我认为一见钟情是很合理的。

&esp;&esp;这就是不同人的理解问题了。剧本上其实写了高小羽和陈舟在楼下初遇、两人各怀心思地对视，擦肩而过，对话至于是个怎么对视法，怎么个各怀心思，那谁也说不清，全靠导演和演员自己想象。

&esp;&esp;李志元的观点和他不同，皱着眉道：我倒觉得不是一见钟情，他应该是有些防备，有些好奇？你刚刚那一眼装的东西有点多了，我看你演的时候，觉得你目光里有喜欢，还有痛苦。

&esp;&esp;郑观语点头：高小羽的喜欢就是痛苦的，发生的瞬间，他很害怕。

&esp;&esp;李志元消化了会儿郑观语的意思才道：再试试看。我也再想想。

&esp;&esp;郑观语点头：好。

&esp;&esp;明峥全程听完他们争论，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地跟郑观语重新走戏，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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