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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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普通人（第2页）

&esp;&esp;「而且，我打算过阵子要辞职了。」cire忽然说。

&esp;&esp;「什么？……真的？」

&esp;&esp;「嗯，这件事我还没和任何人说过，连暮云都不知道。」

&esp;&esp;「请问，怎么会这么突然？」

&esp;&esp;「会吗？我倒觉得已经拖很久了。同一份工作做了六年多，对主管没爱以后，觉得他只是尊会乱吠的雕像……是时候给自己放个长假了。」

&esp;&esp;「那是什么时候……？」

&esp;&esp;「至少等江载明的纪念展结束吧，总觉得我还不能就这样离开。」cire放下叉子，若有所思地说：「季小姐，你不觉得……好像会发生些什么吗？」

&esp;&esp;季紜希没有回答。

&esp;&esp;江载明的纪念展——

&esp;&esp;为了这场展览，江暮云不惜露脸上镜头、撒了一个又一个的谎。

&esp;&esp;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esp;&esp;『你在有什么用？妈的，你会视而不见……你会一走了之……』

&esp;&esp;她不会视而不见不会一走了之。

&esp;&esp;可是，这一切会不会都只是妄想？

&esp;&esp;——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留下来能做什么？能为他做些什么？

&esp;&esp;「对了，季小姐，你有翻过你的包吗？」

&esp;&esp;「……刚刚有，怎么了吗？」

&esp;&esp;「有什么特别的吗？」cire好奇地问，「离开前，我看暮云好像朝里面丢了什么，还把包包拉鍊拉得严严实实的，警告我不准看。我是没看，不过……」

&esp;&esp;季紜希拿起自己的包包，伸手捞了几圈，「我刚翻过，没什——」

&esp;&esp;声音戛然而止。

&esp;&esp;季紜希呼吸一滞。

&esp;&esp;「怎么了？」

&esp;&esp;「cire小姐。」

&esp;&esp;「嗯？」

&esp;&esp;「请问，暮云现在人在哪里？」

&esp;&esp;cire一顿，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却忍不住微笑起来。

&esp;&esp;——关于江暮云的悲伤，自己永远只懂得欣赏。

&esp;&esp;季紜希却一直一直，看在眼里。

&esp;&esp;「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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