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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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眼睛肖像（第2页）

&esp;&esp;季紜希也不禁迷惑起来。

&esp;&esp;那是她认识的人吗？

&esp;&esp;笑声朗朗、口吻轻松从容。就算是高中时的他都不会这样。

&esp;&esp;那次道别后，已经过了一年多。

&esp;&esp;她离开有他的城市，住回自己的城堡，继续当高塔里的公主。

&esp;&esp;她的时间已经静止，永远停滞不前。

&esp;&esp;但他的时间不断往前——

&esp;&esp;也许这一年多里，他真有什么改变。

&esp;&esp;而自己，已然在他的记忆里斑驳褪色。

&esp;&esp;「要不要我请店员把声音调小一些？」男人问。

&esp;&esp;「不用。我听得见你说话。」

&esp;&esp;「好。看来这餐厅我是选对了，你好像很感兴趣。」

&esp;&esp;这是一家艺术餐厅，展示了许多收藏画作。虽然季紜希看不见。

&esp;&esp;电视播放着艺术相关的影片，增添一丝热闹氛围。

&esp;&esp;季母说过，季紜希高中时很喜欢画画，和她聊些艺术的话题，她一定会喜欢。

&esp;&esp;「嗯，谢谢。」她淡淡地说。

&esp;&esp;店员布好菜后，萧医师起身到季紜希身旁。

&esp;&esp;「右手边过来依序是汤匙、叉子和刀子。」

&esp;&esp;季紜希摸索着拿起了汤匙。

&esp;&esp;男人执起她的手，以她的餐具轻碰盘子边缘，「这里是汤。」

&esp;&esp;她先是点头致谢，接着犹豫道：「萧医师，我大概看得见……您不必这样。」

&esp;&esp;萧医师莞尔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esp;&esp;「抱歉，是我唐突了。」

&esp;&esp;两人开始用餐。

&esp;&esp;一顿饭吃下来，季紜希觉得味同嚼蜡，甚至有点作呕。

&esp;&esp;「最近我开始接受角膜移植训练了。我得近距离贴着死者的脸，剪掉他的眼肌、掏出眼球，摘下眼角膜。摘掉以后要封装，很小心很小心，再把眼球缝回眼眶里面……一刻都马虎不得。」

&esp;&esp;「真可怕。」她不冷不热地回应。

&esp;&esp;「是啊！不过大家说我做得很好。住院医师要获得肯定是不容易的，我会继续努力……」

&esp;&esp;季紜希放下刀叉，拿起餐巾纸轻抿了一下脣角。

&esp;&esp;「萧医师。」

&esp;&esp;「怎么了？需要我帮你拿什么吗？」

&esp;&esp;「我只想问，您是真的打算要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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