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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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第2页）

&esp;&esp;怪物就是群欺软怕硬的东西，必须拼了！

&esp;&esp;“唔——”司诺城闷哼一声，搭在豁口上的两手开始合拢。

&esp;&esp;他持续地加大了力量的输出，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化作箭矢，层出不穷地扎向彼方。

&esp;&esp;合拢！合拢！合拢！

&esp;&esp;他深呼吸，浑身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esp;&esp;在这一刻，能量的振动跨越维度，光之力驱散了死亡的阴影，由内而外地荡开波纹，令枯木抽芽，令万物生发。

&esp;&esp;远方传来群鸟嘶鸣，大湖跃起无数银鱼。曾经逃出风景区的生灵在顺着能量赶来，不愿离去的亡魂也终得释然。

&esp;&esp;他们听见了来自光的呼唤。

&esp;&esp;像是源于宇宙深处，像是根植在灵魂之内，如阳光包容的温暖，如恒星璀璨的光辉。

&esp;&esp;是解脱，也是新生。

&esp;&esp;“嗡——”如同佛寺中的钵鸣，是宇宙的声音。

&esp;&esp;“轰隆隆！”是悬崖豁口的哀嚎，是界门关闭的指令！

&esp;&esp;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司诺城一寸寸艰难地合拢界门，周身肌肉梗起，大滴汗水落下。在波与波的冲撞下，他被溃散的能量割出无数道伤口。

&esp;&esp;它们破裂又重组，加深了他的融合与转化。

&esp;&esp;纪斯望向人间，人间是炼狱。可他看向司诺城，却觉得他是黑暗中的火种。

&esp;&esp;难怪气运之子总是会让人不自觉地跟随，难怪性格诡异的高人总愿意帮他们一二，难怪脾气极臭的神兽灵物也喜欢为之效力……假如气运之子都像司诺城这样，他倒是有些理解了。

&esp;&esp;心性如此，着实让人欣赏。

&esp;&esp;“轰隆——”惊天动地的轰鸣之后，司诺城一把合上了界门！

&esp;&esp;他咬牙，第一百六十二缕光

&esp;&esp;第一扇界门的成功闭合，让司诺城看到了终结毁灭日的希望。

&esp;&esp;他悬浮于半空，在大瀑布的冲刷下探出手，轻轻地抚摸峭壁。只见那道贯穿崖体的豁口尽数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

&esp;&esp;整块峭壁光洁如新，几乎是瞬间恢复到数月前的模样。要不是他的能量没有散去，还覆盖在壁面之上，他真会觉得自己梦了一场。

&esp;&esp;此刻，司诺城想了很多很多，又觉得自己放空了，什么也没想。

&esp;&esp;身后传来衣袂摩挲的轻响，他隔着奔流的水幕回首，看向纪斯：“你带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目前的实力只够关闭未成形的界门。那么，我是不是要成长到你的境界，才能关闭伦多刚、魔窟之类的界门？”

&esp;&esp;纪斯挑开了水幕，厚重的流水一分为二，又像珠帘般被挂起。大珠小珠滚落，他在漫天水色的流光中向他走来。

&esp;&esp;不自觉地，司诺城的心跳再漏了一拍。

&esp;&esp;“你要是到了我的境界，除了事关宇宙存亡的大劫，其余什么都管不得，也不能轻易管。”纪斯站在他身边，而岔开的水幕缓缓落下重合为一，“牵一发而动全身，妄动一点因，或会错乱全局的果。”

&esp;&esp;“比如，这样——”

&esp;&esp;纪斯横过宙心权杖探入水幕，突兀地，一个巨大的黑影顺水落下，好巧不巧地“咚”一声挂在宙心权杖上。

&esp;&esp;纪斯抽回权杖一抖，就见一匹浑身湿透、腹腔裂开的狼滚落在地。

&esp;&esp;这是一头刚成年的公狼，体型足有半人高，獠牙齐整、利爪尖锐。若是不出意外，或会成为狼群的下一代王。可现在，它奄奄一息。

&esp;&esp;“打开天眼，看见了吗？”纪斯拂过狼身，司诺城凝神看去。刹那，世界变了模样！

&esp;&esp;他看见几十道流动的光包裹着狼，每一道都延伸往不同的方向，每个方向都是不同的生命轨迹。

&esp;&esp;灰败的光通往死亡的结局，它会跌落悬崖至死；猩红的光通向一条险路，它会带伤游过大河，前途未知。

&esp;&esp;它可能根本不会入这片森林，可能死在狼王争夺战中，可能离群索居成为孤狼，也可能成为首领坐拥整个狼群……

&esp;&esp;一匹狼，几十种结局，而在纪斯伸出权杖接下它的那秒，它身上的各种光线都在暗淡下去，只留下两道光。

&esp;&esp;一道是救它，让它活；一道是不救，让它死。

&esp;&esp;“这是什么？”

&esp;&esp;“是命运。”纪斯轻笑，“命运有无数种可能，通往无数个结局，而你的‘选择’成就了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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