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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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2页）

&esp;&esp;“上面有牙齿的咬痕。”法医僵笑道，“看痕迹，似乎是人的牙齿。”

&esp;&esp;警方：……

&esp;&esp;他们顺着法医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七八米开外的树顶，挂着不少难以描述的杂碎物。

&esp;&esp;“就像是，怎么说呢？”法医的脸色有点发白，“就像是野兽捕食了人类，又觉得这个部分不好吃，所以……随手挂在树上了。”

&esp;&esp;第五十五缕光

&esp;&esp;案发现场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手电筒的光交错又分离。牵着警犬的警员沿着血迹和脚印一路搜捕，最终在河边失去了线索。

&esp;&esp;夜幕下的河水浮着一层发黑的猩红色，越是向里靠近，越觉得牙关打颤。

&esp;&esp;没多久，警犬的高声咆哮变成了低声呜咽，它们夹着尾巴拦在警员身前，爪子死死勾着地面，喉管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呜、呜——”

&esp;&esp;“下面有东西吗？”警员蹲下来摸了摸伙伴的头，“水下？”

&esp;&esp;警犬绕着他打圈，随即扯着他的袖子想往后退。

&esp;&esp;看来是真的有东西……

&esp;&esp;警员没有冒进，而是一边和队友守着河，一边通讯喊来了潜水员和支援。待专业潜水员下了水，他们花了近一小时，才从河底捞上了半块带发的头皮，被吃剩的脏器，以及掏空了脑花的颅骨。

&esp;&esp;他们将零碎的尸体残骸放在塑料纸上，仔细检索痕迹、拍照、记录数据。不一会儿，资深的警员面面相觑，像是想到了同一个可能，连神情都严肃至极。

&esp;&esp;“不像是食肉动物的做法，倒像是……”

&esp;&esp;“是怪物？”

&esp;&esp;“不管结果如何，先上报燕京，再通知各地，然后立刻把大樊封起来！”有人沉声道，“初步推断死者五个，失踪了一名女人，少说六百斤人肉了，鬼知道它有没有吃饱！要是它在城里……”

&esp;&esp;他闭起眼：“不，如果我是它，我也会留在城里。大樊日经客流量极大，缺四五个人根本看不出哪里少。食物这么丰富，为什么要离开？”

&esp;&esp;是啊，大樊“食物”众多，怪物不可能舍得离开。它只会蛰伏在城中，将大樊当作自己的巢穴。

&esp;&esp;“关于死者和失踪者的名单……”他的话来不及说完，忽然听见有人大声喊他的名字。

&esp;&esp;紧接着，他得到了一个消息——

&esp;&esp;在地毯式的搜索中，忙着处理现场的警员们在草垛里捡出了女人的发丝，又在距离此地不远的草丛中发现了女人的脚印。

&esp;&esp;因土壤干湿的程度不同，这脚印的深浅也不同。可即便它们若隐若现，时有时无，还是按照女人的步履大小整齐地排布在地上，并一路延伸到河畔的湿地边。

&esp;&esp;而越是靠近湿泥，脚印越是清晰。但同样的，它的形状也变得愈发奇怪……初始，人眼还能看出这是“人的脚印”。慢慢地，人眼只能看到“这是个洞”。

&esp;&esp;见状，警员们为防止水位上升冲掉脚印，立即取来工具给痕迹做倒模。小心翼翼地复刻，完完整整地还原。

&esp;&esp;“这个女人不像是失踪，她完全是——自己慢吞吞地走到了河边。”法医趴在地上看脚印，用手比划着长度和深度，“36码的脚，身高在160左右。湿泥里的脚印纵深5厘米，体重不超过45公斤。”

&esp;&esp;“步长35公分，间距很平均，称得上是悠闲漫步了。”

&esp;&esp;法医指着湿泥中的“筒”状印子：“然后在同样的间距下，脚印变成了……额，这玩意儿的形状！所以，你们真的确定这是个失踪的‘女人’，而不是失踪的‘怪物’？”

&esp;&esp;一语惊醒梦中人，资深警员们登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esp;&esp;如果怪物有女人的外形，那么……

&esp;&esp;“要完啊，色字头上一把刀。”另一人喃喃道，“根据草垛的压痕来看，事发前有一对男女在那里做运动，而死者是男性。换句话说，披着女人皮的怪物会利用男人好色的弱点来进行狩猎？”

&esp;&esp;“大概率是这样了。”

&esp;&esp;到底是有着二十几年办案经验的资深警员，在“杀人犯”毫不掩饰现场痕迹和作案手法的情况下，他们自然能根据零碎的线索拼凑出了真相。

&esp;&esp;但这要是真相的话，事情似乎变得更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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