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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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2页）

&esp;&esp;“我拿个望远镜就能看到你，”林湛说，“晚上窗帘拉一下吧，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变态。”

&esp;&esp;林无隅看了他一眼：“别的？”

&esp;&esp;“嗯，拿个望远镜偷看自己弟弟，”林湛说，“感觉就挺变态的。”

&esp;&esp;林无隅没说话，顺着方向看过去，也不知道林湛说的是具体是哪里。

&esp;&esp;林湛也没再给他介绍，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

&esp;&esp;林无隅在余光里看着他的侧脸。

&esp;&esp;跟小时候的记忆不完全一样了，他记忆里的林湛的脸，大多数是他仰头看过去的角度。

&esp;&esp;而现在，他已经比林湛高了小半头。

&esp;&esp;“上回跟你一块儿来的那个小孩儿，丁霁，”林湛说，“说你是今年的高考全国状元。”

&esp;&esp;“嗯。”林无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esp;&esp;在任何人面前，他都不会因为这个状元而觉得不好意思，他没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他就是状元，他有这份自信。

&esp;&esp;但这个人是林湛。

&esp;&esp;这个人是“你哥”。

&esp;&esp;这是从他有记忆那天开始，就不断地被否定被忽略的根源……

&esp;&esp;是他锁进角落不愿意再回想的记忆，却也是他曾经唯一感受并且依赖过的亲情。

&esp;&esp;“我其实，”林湛转头看着他，“不怎么吃惊。”

&esp;&esp;“嗯？”林无隅看着他。

&esp;&esp;“你从小就很聪明，”林湛说，“特别聪明，我跟他俩说过，你是天才。”

&esp;&esp;林无隅笑了笑。

&esp;&esp;林湛偏着头又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伸出胳膊抱了抱他，轻声说：“对不起啊，小鱼。”

&esp;&esp;

&esp;&esp;林湛这个拥抱很短暂，在林无隅还没有因为不习惯这种亲密接触而条件反射躲闪之前，他已经退开了。

&esp;&esp;林无隅回手按了按自己后背迟到的僵硬，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林湛的这个称呼。

&esp;&esp;父母叫他，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大名，心情还算可以的时候会叫他无隅，同学朋友的称呼基本都是鱼，没有鱼，学神……

&esp;&esp;只有林湛，除了无隅，有时候会叫他小鱼崽儿。

&esp;&esp;在他觉得林无隅受了委屈的时候。

&esp;&esp;“你现在有时间吗？”林湛说，“请你吃个饭。”

&esp;&esp;“好。”林无隅点点头。

&esp;&esp;“想吃什么菜？”林湛问。

&esp;&esp;“都行。”林无隅进了卧室，换了件衣服出来，手机在裤兜里响了一声。

&esp;&esp;丁霁发过来的。

&esp;&esp;-怎么样？

&esp;&esp;林无隅飞快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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