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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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第1页）

&esp;&esp;“然后呢？”她猜，肯定还有人推翻过。

&esp;&esp;“后来，又有人算出来了十二次。”

&esp;&esp;“算出来？”

&esp;&esp;他嗯了一声：“这是一道数学题。”

&esp;&esp;“真的？”时宜在他面前半蹲下来，拿过他手里的纸，“学数学的人，真奇怪，折纸也要拿来算吗？”

&esp;&esp;“奇怪吗？”他兀自带笑，“你小学没学过？”

&esp;&esp;“小学？”时宜更惊讶了。

&esp;&esp;她努力回忆，自己应该……没学过吧？

&esp;&esp;学过吗？这种问题要怎么算？

&esp;&esp;她想的认真，凝神看着那张被折成一叠的纸。

&esp;&esp;“假的。”

&esp;&esp;“啊？”她茫然看他。

&esp;&esp;“我说的是假的，”他笑了一声，“你小学不可能学过。”

&esp;&esp;时宜这才意识到，他在和自己开玩笑。周生辰已经站起身，走到浴室去放水洗澡，他难得会有闲心用浴缸，她给他拿了干净衣物，抱到浴室时，看到他正在脱长裤。

&esp;&esp;或许因为周生辰母亲很高。

&esp;&esp;他们家兄弟姐妹三个，都不矮。

&esp;&esp;他站在浴缸旁，双腿修长笔直，因为从小注意培养的关系，站姿坐姿，包括现在这种半弯腰试水温，腰身的弧度……都很好。

&esp;&esp;时宜把衣服放竹筐里。

&esp;&esp;在他躺在浴缸里后，走过去，低声说：“我帮你洗吧。”

&esp;&esp;“好。”

&esp;&esp;淡淡的水雾里，她在掌心里倒了些洗发液，替他揉着头发：“别睁眼。”周生辰也很听话，任由她摆弄指挥，最后她用温热的毛巾，叠好垫在他脖颈下，然后拿着淋浴喷头，仔细给他冲洗干净头发。

&esp;&esp;被水冲洗后，发质变得很柔软。

&esp;&esp;略微擦干后，他坐直了身子，额头有些短发滑下来，凌乱地挡了眼睛。

&esp;&esp;“舒服吧。”她自得其乐，伸手替他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

&esp;&esp;那双眼睛，波澜不惊。

&esp;&esp;她低头，在他眉骨上亲了亲：“我知道你难过，不知道怎么劝你。”

&esp;&esp;他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头压得更低了些：“你以前，难过的时候会做什么？”

&esp;&esp;时宜回忆了会儿，笑：“看《说文解字》，因为不用动脑子。”

&esp;&esp;他也笑：“上次我问你，看没看过《说文解字》，你说看过一些，我就觉得挺有趣的。为什么喜欢看……嗯，”他略微措辞，“古代的‘字典’。”

&esp;&esp;她笑：“我有那么多时间，能翻的就都翻翻了。”

&esp;&esp;那么大的藏书楼，她看了十年，也不过看了两层的藏书。

&esp;&esp;余下的，只是记得一些名字。

&esp;&esp;他额前的头发又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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