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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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盒巧克力（第4页）

&esp;&esp;“你的那一盒不是邮局寄来的。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但她也不敢肯定。”

&esp;&esp;“见鬼！”我们离开疗养院时，波洛说道，“不敢肯定？侦探小说里有人敢肯定，但现实生活中……总是千变万化的。我对所有的事情都能肯定吗？不，不，绝不可能。”

&esp;&esp;“拉扎勒斯。”我说道。

&esp;&esp;“是啊，真想不到，对不对？”

&esp;&esp;“你要去找他谈谈吗？”

&esp;&esp;“肯定要去。我很想看看他的反应。我们还可以夸大尼克小姐的病情，就说她快要死了。这不会有坏处的，你明白吗？瞧你那张严肃的脸……哎，令人钦佩呀，活像殡仪馆的人。还真像。”

&esp;&esp;我们的运气不错，一下子就找到了拉扎勒斯。他正在旅馆外，靠在汽车的引擎盖上。

&esp;&esp;波洛径直朝他走去。

&esp;&esp;“拉扎勒斯先生，昨天晚上你给巴克利小姐送了一盒巧克力。”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esp;&esp;拉扎勒斯有点吃惊。

&esp;&esp;“怎么啦？”

&esp;&esp;“你真好啊。”

&esp;&esp;“其实是弗莱迪——也就是赖斯太太——要我去买来送给她的。”

&esp;&esp;“哦，是这样。”

&esp;&esp;“我昨天开车送过去的。”

&esp;&esp;“我知道。”

&esp;&esp;沉默了片刻，波洛说道：“赖斯太太在哪儿？”

&esp;&esp;“我想应该在休息室吧。”

&esp;&esp;我们找到她时，她正在那里喝茶。见我们进来，她脸上充满了焦虑的神情。

&esp;&esp;“我听说尼克病了，怎么会这样？”

&esp;&esp;“确实太神秘了，太太。告诉我，你昨天给她送了一盒巧克力？”

&esp;&esp;“是的。是她叫我给她买一盒的。”

&esp;&esp;“她要你买的？”

&esp;&esp;“对。”

&esp;&esp;“但她谁也不能见，你又是怎么见到她的？”

&esp;&esp;“我没见她。是她打电话的。”

&esp;&esp;“啊！她说了什么？”

&esp;&esp;“她问我是不是可以给她买一盒两磅的福勒牌巧克力。”

&esp;&esp;“她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样？很虚弱吗？”

&esp;&esp;“不，一点儿也不，声音很响亮。但听起来好像是有点儿不一样。起先我还以为不是她呢。”

&esp;&esp;“直到她跟你说她是谁？”

&esp;&esp;“对。”

&esp;&esp;“太太，你能不能肯定那个人就是尼克？”

&esp;&esp;弗蕾德丽卡怔住了。

&esp;&esp;“我……我……当然是她啦，还会是谁？”

&esp;&esp;“这个问题倒很有趣，太太。”

&esp;&esp;“你不会是说……”

&esp;&esp;“太太，你能不能发誓确实是尼克的声音——先不提她说的内容？”

&esp;&esp;“不能，”弗蕾德丽卡缓缓地说道，“我不能发誓。她的声音确实跟平常不一样。我想应该是电话的原因……要不然就是她还不舒服……”

&esp;&esp;“如果不是她告诉你她是谁，你就听不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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