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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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鹅毛管（第2页）

&esp;&esp;“你想知道？”

&esp;&esp;“是啊。”

&esp;&esp;“我看见的东西你也看见了，难道我们的看法会不一致吗？”

&esp;&esp;“恐怕你是在嘲笑我，”我口气生硬，“我对这种事情当然经验全无。”

&esp;&esp;波洛慈祥地对我笑了笑。

&esp;&esp;“你就像个渴望了解机器工作原理的孩子。你想探析案情，却不是从家庭医生的角度，而是要用一个对谁都不了解也不关心的侦探的眼光——对侦探而言，所有涉案人员都是陌生人，嫌疑完全均等。”

&esp;&esp;“你说得非常准确。”我由衷称赞。

&esp;&esp;“那我来给你小小地上一课。首先得理清案发当晚的种种头绪——记住，证人可能撒谎。”

&esp;&esp;我扬起眉。“这不会疑心太重吗？”

&esp;&esp;“这很有必要——我保证，非常有必要。从头开始。谢泼德医生八点五十分离开大宅。我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是我告诉你的。”

&esp;&esp;“但你可能没说实话——又或者你的手表不准。但帕克也说你是八点五十分离开的，所以这一点可以先采信，继续往下看。九点整，你撞见了一个人——我们可以把它叫做‘与神秘陌生人的奇遇’——地点就在庄园大门外。我又怎么知道确有其事？”

&esp;&esp;“是我告诉你的啊。”我照样回答，却被波洛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esp;&esp;“啊，今天晚上你的头脑可不太好用，我的朋友。你的确知道——可我怎么判别这件事的真实性？好吧，我之所以能肯定这神秘陌生人不是你的幻觉，是因为在你遇见他之前，甘尼特小姐的女仆已经看见他了，而且他也向她打听去芬利庄园怎么走。由此可以确认，的确有这么一个人，而且关于他的两个特征都很明确——？”

&esp;&esp;波洛眉头一扬：“你没有启用小小的灰色细胞，”他冷冷地说，“这块上过浆的丝绢意味着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

&esp;&esp;“我就看不出。”我换了个话题，“不管怎样，神秘人是去凉亭赴约的，那么和他见面的会是谁？”

&esp;&esp;“问得好。”波洛说，“还记得吗，艾克罗伊德太太和她女儿是从加拿大搬来的？”

&esp;&esp;“你今天指责她们隐瞒实情，原来用意在这儿？”

&esp;&esp;“可以这么说。再看另一个问题。客厅女仆讲的那个故事，你有什么意见？”

&esp;&esp;“什么故事？”

&esp;&esp;“关于她被解雇的那些话。解雇一名仆人需要花半个小时吗？所谓的重要文件，可信度有多高？别忘了，虽然她自称从九点半到十点都待在自己的卧室里，却没人能证明。”

&esp;&esp;“你把我搞晕了。”我说。

&esp;&esp;“我可觉得案情越来越明朗。不过，还是请你谈谈自己的观点，以及相应的论据。”

&esp;&esp;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

&esp;&esp;“只是草草记下几条拙见而已。”我怯生生地说。

&esp;&esp;“非常好——你也会运用方法论了。我洗耳恭听。”

&esp;&esp;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念起来。

&esp;&esp;“首先，要用逻辑思维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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