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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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速之客（第2页）

&esp;&esp;“当然了，女士，谁能不被您的舞蹈所吸引呢。简直堪称完美！”

&esp;&esp;舞蹈演员用职业性的笑容回答了这一恭维。

&esp;&esp;“请原谅我贸然来打扰您。”她开口道。

&esp;&esp;“恳请您先坐下，女士。”伯爵说着拉过一把椅子。

&esp;&esp;在这样一副殷勤模样的背后，伯爵实际上正仔细研究眼前这位女士。罗歇伯爵向来十分了解女性。但说实话，他与米蕾这类游戏人间的女性接触不多。他与女演员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有点儿相像。伯爵深知他的那些伎俩，在米蕾这种狡黠的巴黎女子身上完全不起作用。可至少目前他能立即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极其愤怒的女士。而对于愤怒的女士，伯爵再了解不过了，当一个女人处于极度愤怒中时，她的那些谨慎就会被抛诸脑后，这对于一个与她智力相当但却更冷静的男人来说，完全是一大利事。

&esp;&esp;“您真是太友善了，女士。您的到来使我这小屋顿时蓬荜生辉。”

&esp;&esp;“我们俩在巴黎都有熟人。”米蕾说，“我从他们那儿听过一些关于您的丰功伟绩，但我今天来找您却是为了别的事情。我一到尼斯就听说了，您知道的，是一些其他的事情。”

&esp;&esp;“是吗？”伯爵柔声问道。

&esp;&esp;“恕我直言。”米蕾继续说，“我要说的事，您听起来可能不大舒服。可是请您相信，我是打心底里为您着想的。伯爵先生，现在尼斯的人都在议论说，您就是杀死那位英国女士——凯特林夫人的凶手。”

&esp;&esp;“我？我是杀死凯特林夫人的凶手？呵呵！但这太荒唐了！”

&esp;&esp;他的声音听起来满不在乎而不是义愤填膺。他知道，这是从她的嘴里探听出更多消息的最好方法。

&esp;&esp;“可是，人们就是这样认为。”她强调说。

&esp;&esp;“人们总是喜欢造谣生事。”伯爵无动于衷地继续说道，“如果我要认真来对待这些谣言，那将有损于我的尊严。”

&esp;&esp;“您理解错了。”米蕾向前倾出身，那双黑眼睛闪着光，“这不是那种在街头巷尾流传的闲话。这是来自于警察局的消息。”

&esp;&esp;“什么？警察局？”

&esp;&esp;伯爵猛然站起来，表情再一次变得紧张。

&esp;&esp;米蕾连连点着头。

&esp;&esp;“是的，没错。您是知道我的，像我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有些朋友。警察局局长本人……”她意味深长地耸了耸肩，并没有说完她的话。

&esp;&esp;“谁能在一个美人面前守口如瓶呢？”伯爵礼貌地低声说道。

&esp;&esp;“警察认为是您杀死了凯特林夫人。但是他们弄错了。”

&esp;&esp;“当然弄错了。”伯爵完全同意。

&esp;&esp;“您只是这样随口说说而已，但我是知道内情的。”

&esp;&esp;伯爵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esp;&esp;“您知道是谁杀了凯特林夫人？”

&esp;&esp;米蕾猛烈地点着头。

&esp;&esp;“是的。”

&esp;&esp;“那么，是谁？”伯爵厉声问道。

&esp;&esp;“是她自己的丈夫。”她在伯爵耳边低声说，由于激动和气愤，她的声音有点儿颤抖。“就是她的丈夫害死了她。”

&esp;&esp;伯爵坐回椅子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esp;&esp;“请允许我冒昧地打听一下，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我是怎么知道的？”米蕾大笑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早就扬言要做此事了。他那时两手空空，债台高筑，没有遗产。只有老婆的死才能使他摆脱这个泥潭。这都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他与凯特林夫人同乘一趟列车，但他夫人却完全不知道此事。我问你，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呵！原来这样他就可以在半夜去袭击他的夫人！”她闭上了双眼，“我都能想象整件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了……”

&esp;&esp;伯爵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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