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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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十二月二十三日（第2页）

&esp;&esp;“我是皮拉尔·埃斯特拉瓦多斯，”她自我介绍道，“而你一定是我的哈里舅舅，我母亲的兄弟。”

&esp;&esp;哈里盯着她，说道：“原来你是詹妮弗的女儿！”

&esp;&esp;皮拉尔说：“你为什么问我是不是你父亲的第七任妻子？他真的有过六个妻子吗？”

&esp;&esp;哈里笑了。

&esp;&esp;“不，我相信他只有一个，一个正式的。那个——皮——你叫什么来着？”

&esp;&esp;“皮拉尔。”

&esp;&esp;“噢，皮拉尔。在这个阴森的陵墓里看到像你这样的妙龄美女真是让我吓了一大跳。”

&esp;&esp;“这个——陵——什么？”

&esp;&esp;“这个陈列填充标本的博物馆！我一直觉得这房子恶心极了！如今回到这里，我觉得它比以前更恶心了！”

&esp;&esp;皮拉尔的语气显得很吃惊。

&esp;&esp;“噢，不，这儿很漂亮！家具都很好，还有地毯——到处都是厚厚的地毯——还有那么多装饰品。所有东西都那么好，而且非常非常豪华！”

&esp;&esp;“这点你倒是说对了。”哈里说着，咧开嘴笑了。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你知道吗，我忍不住幻想你和那群——”

&esp;&esp;此时，莉迪亚快步走进房间。他赶忙闭上嘴，没再说下去。

&esp;&esp;她径直向他走去。

&esp;&esp;“你好，哈里，我是莉迪亚——阿尔弗雷德的妻子。”

&esp;&esp;“你好，莉迪亚。”他和她握握手，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她那张表情丰富的、机灵的脸，打心眼儿里赞赏她走路的姿态——很少有女人能走得这么好看。

&esp;&esp;莉迪亚也匆匆地打量着他。

&esp;&esp;她想：他看上去就像个好斗的恶棍——但也很有魅力。我可半句话也不会相信他……

&esp;&esp;她笑着说：“过了这么多年，这儿看起来怎么样？是很不一样还是老样子？”

&esp;&esp;“差不多还是老样子。”他环视四周，“这间重新装修过了。”

&esp;&esp;“嗯，弄了好多次。”

&esp;&esp;他说：“我是说被你……你让它——变得不一样了。”

&esp;&esp;“是的，我希望如此……”

&esp;&esp;他咧嘴朝她笑着。这个突然浮现的顽皮笑容让她想起楼上的老人，因此吃了一惊。

&esp;&esp;“现在这儿更有品位了！我记得听说老阿尔弗雷德娶了个姑娘，她的家族是和征服者一起来到英国的。”

&esp;&esp;莉迪亚笑了，她说：“我想是这样的，但我的家族已经不复从前了。”

&esp;&esp;哈里说：“老阿尔弗雷德怎么样？还像原来一样，是个老顽固吗？”

&esp;&esp;“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他有什么变化。”

&esp;&esp;“其他人呢？分散在英国各地？”

&esp;&esp;“不——他们全在这儿，过圣诞节。”

&esp;&esp;哈里的眼睛瞪大了。

&esp;&esp;“旧式的圣诞节家庭聚会？这老家伙怎么啦？他一向看不起沟通感情之类的事，我也不记得他这么关心过他的家庭。他一定是变了。”

&esp;&esp;“也许吧。”莉迪亚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

&esp;&esp;皮拉尔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是被吸引住了。

&esp;&esp;哈里说：“老乔治怎么样，还那么抠门儿吗？以前要是让他从口袋里拿出半便士来，他都会叫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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