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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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罗伯茨医生二（第2页）

&esp;&esp;“那就得看运气了。我对那女人挺有好感。虽然废话不少，人却不错。男人查不到的东西，让女人去查往往能奏效。或许她也能挖出有价值的信息。”

&esp;&esp;两人道别后，巴特尔回苏格兰场去安排追查几条线索，波洛则赶赴葛洛切斯特街两百号。

&esp;&esp;罗伯茨医生一见这位客人，眉毛顿时夸张地扬起来。“一天来两位侦探？那估计今晚我就得戴手铐了。”

&esp;&esp;波洛笑了笑。“罗伯茨医生，我可以保证，我对你们四位的关注程度是均等的。”

&esp;&esp;“那倒还值得庆幸。来根烟？”

&esp;&esp;“不客气，我喜欢抽自己的。”

&esp;&esp;波洛点了根小俄国香烟。

&esp;&esp;“那么，我能帮什么忙？”罗伯茨问。

&esp;&esp;波洛默默抽了一两分钟烟，然后说：“医生，你是否善于观察人性？”

&esp;&esp;“不知道，应该还行吧，医生的职业本能。”

&esp;&esp;“我猜也是。我这么想：‘医生始终在研究病人——他们的表情、气色、呼吸的快慢、情绪不稳的征兆；医生几乎是下意识地留意这些，自己都未必察觉得到！罗伯茨医生一定能帮我大忙。’”

&esp;&esp;“乐意效劳。是什么问题？”

&esp;&esp;波洛从一个精致小巧的衣袋里抽出三张仔细折好的桥牌计分纸。

&esp;&esp;“这是那天晚上前三轮的分数，”他解释，“这是第一张，梅瑞迪斯小姐记的。你照着这张纸回忆一下，能不能准确说出每一局的叫牌和牌局进程？”

&esp;&esp;罗伯茨愕然。“你开玩笑吧，波洛先生，我怎么可能记得住？”

&esp;&esp;“想不起来？试试吧，都指望你了。比如第一轮，第一局的将牌应该是红心或黑桃，不然某一方肯定要输五十分。”

&esp;&esp;“我看看——这是第一局。对，我记得将牌是黑桃。”

&esp;&esp;“下一局呢？”

&esp;&esp;“某一方输了五十分——但我想不起是什么牌了。说真的，波洛先生，你不能指望我有那么好的记性啊。”

&esp;&esp;“所有的叫牌和手牌都不记得了？”

&esp;&esp;“我得过一次大满贯——我记得，而且是加倍的。还有一次输了很多，叫了3无将，结果输惨了。不过那是在后面几轮。”

&esp;&esp;“那次的搭档是谁？”

&esp;&esp;“洛里默太太。印象中她当时脸色不太好看，可能是不希望我叫得太高。”

&esp;&esp;“其他的牌局都没印象了？”

&esp;&esp;罗伯茨大笑。

&esp;&esp;“亲爱的波洛先生，你真以为我都记得住吗？首先，当时发生了谋杀案——再精彩的牌局也从脑子里溜走了——而且后来我至少又打过十二轮牌。”

&esp;&esp;波洛看上去相当气馁。

&esp;&esp;“对不起。”罗伯茨说。

&esp;&esp;“也不要紧，”波洛慢吞吞地说，“本来还指望你至少能记得一两局的内容，说不定可以借此回忆起别的事情。”

&esp;&esp;“什么别的事情？”

&esp;&esp;“噢，比如说，你可能注意到搭档把很简单的一手无将牌打得一团糟，或者对手某张明显可打的牌没打出来，让你捡个便宜、白赢了两局……诸如此类。”

&esp;&esp;罗伯茨医生突然严肃起来。他在椅子里上身前倾。“啊，我看出你的用意了。抱歉，一开始我以为你纯属胡扯来着。你是说谋杀——凶手得手之后——打牌时的表现会有明显变化？”

&esp;&esp;波洛点点头。“你抓住重点了。如果你们四位都熟悉对方的打牌风格，那么这种线索就非常有价值。某人的表现突然改变，技巧全无，错失机会——牌友一定会即刻发觉。不巧，你们彼此都很陌生，牌路的变化就不那么显著了。不过医生，请你好好想想，记不记得什么异常情况——有人突然出现莫名其妙的失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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