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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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抓住狐狸（第2页）

&esp;&esp;“啊，女士优先——不过这次我们就不讲什么礼貌了。先从其他人开始吧。”

&esp;&esp;他转向富兰克林·克拉克。

&esp;&esp;“我亲爱的克拉克先生，你怎么看今年阿斯科特赛马场上女士们戴的帽子？”

&esp;&esp;富兰克林·克拉克盯着他。

&esp;&esp;“你是在开玩笑吗？”

&esp;&esp;“当然不是。”

&esp;&esp;“这真的是你要问的问题？”

&esp;&esp;“是的。”

&esp;&esp;克拉克咧开嘴笑了。

&esp;&esp;“好吧，波洛先生，我没去看阿斯科特赛马会，但我见过她们坐在汽车里，从这一点上判断，女士们参加赛马会时戴的帽子比她们平时戴的帽子还要可笑。”

&esp;&esp;“很古怪，是吗？”

&esp;&esp;“相当古怪。”

&esp;&esp;波洛笑了一下，转向唐纳德·弗雷泽。

&esp;&esp;“今年你是什么时候休假的，弗雷泽先生？”

&esp;&esp;这回轮到弗雷泽瞪大眼睛了。

&esp;&esp;“我的假期？八月的头两个星期。”

&esp;&esp;他的脸突然抖了一下。我猜，这个问题让他想起了那个他曾经爱过但已经死了的女孩。

&esp;&esp;波洛似乎没太在意他的回答。他接着转向托拉·格雷。我听出他的语气稍有不同。他的声音绷得很紧，问题也更尖锐清晰。

&esp;&esp;“小姐，倘若克拉克夫人去世，如果卡迈克尔·克拉克爵士向你求婚，你会嫁给他吗？”

&esp;&esp;女孩一下子跳了起来。

&esp;&esp;“你竟敢问我这样的问题。你——你是在羞辱我！”

&esp;&esp;“也许吧。可是你已经发过誓要讲真话了。说吧，嫁还是不嫁？”

&esp;&esp;“卡迈克尔爵士对我非常好，几乎把我当成他的女儿。我对他的感情也很深，而且一直心存感激之情。”

&esp;&esp;“请原谅，你没有回答嫁还是不嫁，小姐。”

&esp;&esp;她犹豫了一下。

&esp;&esp;“我的回答当然是不嫁！”

&esp;&esp;波洛没有做任何评价。

&esp;&esp;“谢谢你，小姐。”

&esp;&esp;他转向梅根·巴纳德。这个姑娘脸色惨白、呼吸困难，仿佛要打起精神迎接一场严峻的考验。

&esp;&esp;从波洛嘴里发出的声音好似挥动鞭子的噼啪声。

&esp;&esp;“小姐，你希望我的调查有怎样的结果？你想让我查明真相吗——还是不想？”

&esp;&esp;她的头骄傲地向后一仰。我能猜到她会怎么回答。我知道，梅根对真相抱有狂热的激情。

&esp;&esp;她的回答清晰明了——我被惊呆了。

&esp;&esp;“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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