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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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帕特里奇先生和里德尔先生（第2页）

&esp;&esp;“对不起，你为什么能把时间记得这么准？”

&esp;&esp;自己的话被打断，让帕特里奇先生有点儿不高兴。

&esp;&esp;“听到教堂的钟声，我就看了一下表，发现我的表慢了一分钟。当时我正好要进阿谢尔太太的商店。”

&esp;&esp;“你经常去她那儿买东西吗？”

&esp;&esp;“相当频繁。那家店就在我回家的路上。我大约一个星期会去那儿一两次，买两盎司淡味的约翰科顿牌烟丝。”

&esp;&esp;“你认识阿谢尔太太吗？了解她的境遇或者过去吗？”

&esp;&esp;“我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除了买东西，偶尔对天气状况发表两句评论，我从来没和她说过话。”

&esp;&esp;“你知道她有一个酗酒并且经常威胁要杀死她的丈夫吗？”

&esp;&esp;“不知道，我对她的事情完全不了解。”

&esp;&esp;“看来，她对你来说只是面熟。她昨天晚上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是否流露出不安或者恼怒？”

&esp;&esp;帕特里奇想了想。

&esp;&esp;“据我观察，她和平时一模一样。”他说。

&esp;&esp;波洛站起身。

&esp;&esp;“帕特里奇先生，谢谢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家里有abc吗？我想查一下回伦敦的火车。”

&esp;&esp;“就在你身后的架子上。”帕特里奇先生说。

&esp;&esp;书架上放了一本abc、一本全英列车时刻表、《证券交易所年鉴》、《凯利名录》、《名人录》，还有一本当地的电话簿。

&esp;&esp;波洛从架子上取下那本abc，假装查看火车时刻。向帕特里奇先生道谢后，我们离开了他家。

&esp;&esp;接下来我们要见的是艾伯特·里德尔先生。此人与帕特里奇先生的性格截然不同。艾伯特·里德尔先生是个铁路工人。他妻子显然非常紧张，我们在狗叫声、她弄出的杯盘相撞的声音以及里德尔先生本人毫不掩饰的敌意中进行了这次谈话。

&esp;&esp;他是个笨拙的巨人，长了一张宽阔的大脸和一双疑神疑鬼的小眼睛。他正在吃肉饼，就着很浓的红茶，眼睛在茶杯边缘上方愤怒地盯着我们。

&esp;&esp;“该说的我都说了，不是吗？”他咆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告诉那些该死的警察了。现在还要让我从头至尾给两个该死的外国人重复一遍。”

&esp;&esp;波洛被他逗乐了，迅速朝我这边瞥了一眼，然后说：

&esp;&esp;“说实话，我对你深表同情。但换了你会怎么做呢？这是一起谋杀案，不是吗？我们必须非常、非常谨慎。”

&esp;&esp;“最好把这位先生想知道的都告诉他，伯特。”他妻子紧张地说。

&esp;&esp;“闭上你讨厌的嘴。”巨人怒吼道。

&esp;&esp;“我想，你并没有主动去警察局。”波洛利落地把这句话插了进去。

&esp;&esp;“见鬼，我为什么要主动？不关我的事。”

&esp;&esp;“这一点见仁见智，”波洛冷冰冰地说，“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警方想知道什么人去过那家商店。我认为——怎么说呢——如果你把你所知道的情况主动告诉他们，会显得自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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