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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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致命的披肩（第2页）

&esp;&esp;“巴克利小姐。玛吉·巴克利小姐。”

&esp;&esp;“玛吉小姐？玛吉小姐？你确定吗，先生？我是说，你肯定……是玛吉小姐吗？”

&esp;&esp;“非常肯定，”我答道，“怎么啦？”

&esp;&esp;“哦……没什么。我……我还以为是别人。我以为可能是……赖斯太太。”

&esp;&esp;“好了，”我说道，“电话在哪里？”

&esp;&esp;“在那个小房间里，先生。”她替我开了门，并指给我看。

&esp;&esp;“谢谢，”我说道。见她似乎不愿走开，我又加了一句，“没你的事了，谢谢。”

&esp;&esp;“如果你想找格雷厄姆医生……”

&esp;&esp;“不，不，”我说道，“没别的事了，请自便吧。”

&esp;&esp;她勉强缓步退了出去，但很可能会在门外偷听。这时我也顾不上了，毕竟她很快就会知道一切的。

&esp;&esp;我接通了警察局，把情况做了报告，然后又自作主张给埃伦提到的那位格雷厄姆医生打了个电话。我是在电话号码簿里查到号码的。就算医生不能让躺在外面的那位可怜姑娘起死回生，但尼克总还是需要医生来照顾的。格雷厄姆医生答应马上赶到，于是我挂上电话，又回到了前厅。

&esp;&esp;如果埃伦刚才在门外偷听的话，她一定溜得极快。当我走出小房间时，一个人也没有发现。我回到客厅，尼克正想坐起身来。

&esp;&esp;“你觉得……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白兰地？”

&esp;&esp;“当然可以。”

&esp;&esp;我赶忙到餐厅倒了杯白兰地给尼克。啜饮了几口之后，她稍稍振作了一些，双颊也有了点血色。我把枕在她头下的软垫扶正。

&esp;&esp;“真是……太可怕了，”她哆嗦着说道，“所有事情……所有地方。”

&esp;&esp;“我明白，亲爱的，我明白。”

&esp;&esp;“不，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全是白费劲！如果刚才死的是我，就全过去了……”

&esp;&esp;“你千万不要这样，”我说道，“别胡思乱想。”

&esp;&esp;她只是一味摇头。“你不懂！一点儿也不懂！”

&esp;&esp;她突然哭了起来，就像个绝望的小孩。也许让她哭一场也好，于是我也就没有去打扰。

&esp;&esp;等到外面的骚动略微平静下来，我便悄悄走到窗口向外张望。几分钟之前，我还听到外面响起各种声音。他们全都在那儿，在出事地点围成个半圆形，波洛则像个卫兵，不断地要求他们不要靠近。

&esp;&esp;正当我在张望时，两个穿制服的人穿过了草坪。警察到了。

&esp;&esp;我静静地回到沙发旁。尼克抬起布满泪痕的脸问道：“我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esp;&esp;“不，亲爱的，波洛会料理的，交给他好了。”

&esp;&esp;尼克沉默了一两分钟，然后说道：“可怜的玛吉，可怜的好姑娘玛吉。她这辈子从没伤害过谁，这种事竟然会落到她的头上。我觉得好像是我杀害了她……是我把她叫来的。”

&esp;&esp;我惋惜地摇了摇头。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当初波洛坚持要求尼克叫一个人过来陪她，他哪里知道自己正在给一个毫不相识的姑娘签发死亡证书呢？

&esp;&esp;我们默默地坐着。我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况，但还是忠实地执行波洛的指示，坚守自己的岗位。

&esp;&esp;等到波洛和一位警官推门进来时，我觉得好像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和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人，无疑是格雷厄姆医生。他立刻走到尼克的身边。

&esp;&esp;“你感觉怎样，巴克利小姐？一定是吓坏了吧。”他伸手给她搭了搭脉。

&esp;&esp;“还好。”

&esp;&esp;然后他转身对着我。

&esp;&esp;“她吃了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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