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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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德贝纳姆小姐的证词（第3页）

&esp;&esp;波洛探身向前，像一只正在逮耗子的猫。

&esp;&esp;“那么是谁的？”

&esp;&esp;女孩吓得向后缩了缩。“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esp;&esp;“你说的不是‘没有，我没有这样的睡衣’，而是‘不是我的’。这意味着这件睡衣是属于某个人的。”

&esp;&esp;她点点头。

&esp;&esp;“车上其他某个人的？”

&esp;&esp;“是的。”

&esp;&esp;“是谁的？”

&esp;&esp;“我刚刚告诉过你了：我不知道。今天早上大约五点钟我醒了，感觉火车好像停了好一阵子了。我打开房门，向过道上看了看，以为我们到站了。我看见有人穿着猩红色的睡衣朝过道那头走去。”

&esp;&esp;“那你不知道她是谁吗？她是黄头发、黑头发还是灰色的？”

&esp;&esp;“我说不出来。她戴了顶小帽子，我只看见她后脑勺儿的轮廓。”

&esp;&esp;“什么体形？”

&esp;&esp;“根据我的判断，她又高又苗条，但是也很难说。睡衣上绣着龙。”

&esp;&esp;“是的，是的，没错——绣着龙。”他沉默了一分钟，喃喃地自言自语，“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没道理啊。”

&esp;&esp;接着，他抬起头，说：“不再多麻烦你了，小姐。”

&esp;&esp;“哦！”她似乎很是惊讶，不过还是立刻站了起来。

&esp;&esp;然而走到门口，她还是犹豫了一下，又折了回来。

&esp;&esp;“那位瑞典太太——奥尔松女士，是吗——好像很担心。她说你告诉他，她是最后一个见到那人活着的人。她认为你因为这样而怀疑她。我能告诉她是她误会了吗？你知道，她真的是个连只苍蝇都不会伤害的人。”说话的时候她微微一笑。

&esp;&esp;“她向哈巴特太太要阿司匹林是在什么时候？”

&esp;&esp;“十点半刚过。”

&esp;&esp;“她出去了——多久？”

&esp;&esp;“大概五分钟。”

&esp;&esp;“晚上的时候她又离开过房间吗？”

&esp;&esp;“没有。”

&esp;&esp;波洛转向医生。“雷切特有可能在这之前被杀吗？“

&esp;&esp;医生摇摇头。

&esp;&esp;“那么我想，你可以让你的朋友放心了，小姐。”

&esp;&esp;“谢谢。”她突然对他笑了笑，这副笑容可是很容易博得同情的，“你知道，她就像只绵羊，忧虑得直啜泣。”

&esp;&esp;她转过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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