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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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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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就担心他们会这么干，”验尸官抱歉地说道，“地方性的偏见！感情用事，不讲逻辑。”

&esp;&esp;调查审讯之后，验尸官、郡警察局长、斯彭斯警司和赫尔克里·波洛坐到一起磋商。

&esp;&esp;“你已经尽全力了。”郡警察局长说。

&esp;&esp;“就算退一步讲，这也有点儿草率，”斯彭斯皱着眉头说道，“而且还妨碍了我们。你认识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吗？是他帮忙找来了波特。”

&esp;&esp;验尸官彬彬有礼地说道：

&esp;&esp;“我听过您的大名，波洛先生。”而波洛本想着要表现得谦逊一些，却终究没有成功。

&esp;&esp;“波洛先生对这个案子也感兴趣。”斯彭斯笑着说道。

&esp;&esp;“的确，是这么回事儿，”波洛说，“也可以说，在有这桩案子之前我就已经身处其中了。”

&esp;&esp;在他们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之下，他讲述了在俱乐部里他的——但是注意，常常是死了以后追授。没错，在战争时期，像这样的人就是英雄。不过到了和平时期——嗯，在和平时期这种人通常都得死在监狱里。他们喜欢刺激，不能够正正经经做人，对这个社会也毫不关心——到最后他们就把人命都不放在眼里了。”

&esp;&esp;波洛点点头。

&esp;&esp;“我跟你说吧，”警司又重复了一遍，“我了解这种人。”

&esp;&esp;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是一阵沉默。

&esp;&esp;“好吧，”波洛最终开口说道，“我们对凶手的类型特点有了一致看法。但也仅此而已。这并没能给我们带来什么进展。”

&esp;&esp;斯彭斯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esp;&esp;“你对这件事情特别感兴趣吧，波洛先生？”

&esp;&esp;“是的。”

&esp;&esp;“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原因吗？”

&esp;&esp;“坦率地说，”波洛两手一摊，“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因为两年前的一件事，那次我的胃觉得很不舒服（因为我不喜欢空袭，而且虽说我会努力表现得镇定，但其实我并不是很勇敢），就像我说的，是这里有种难受的感觉，”波洛比画着捂住自己的胃，“当时我正坐在朋友的俱乐部的吸烟室里，在那里打发日子的还有个俱乐部里很招人烦的家伙，就是正直的波特少校，他正在讲述一个没什么人听的冗长的故事；但是我在听，因为我希望能让自己从轰炸中分分心，而且在我看来，他讲的东西还有点儿意思，能引发联想。而我当时就暗想从他讲的故事里没准儿哪天就会引发出什么事情来。现在有些事情确实发生了。”

&esp;&esp;“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是吗？”

&esp;&esp;“正相反，”波洛纠正他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

&esp;&esp;“你早就料到会有谋杀发生？”斯彭斯的语气中透着怀疑。

&esp;&esp;“不，不，不是的！而是这个妻子再婚了。她的第一任丈夫不是有可能还活着吗？他确实还活着。他有可能突然出现吗？他确实突然出现了！有可能会有敲诈勒索吗？也确实发生了敲诈勒索！因此，那个敲诈勒索的人也有可能被迫闭嘴吧？好家伙，他还真的就被迫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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