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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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3页）

&esp;&esp;“后来呢？”吉恩刚一说完夏普督察就问道。

&esp;&esp;“后来就没有什么了，我想一想，有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奈杰尔说：‘那么现在，伙计们，往这儿看吧。我兑现了承诺。’然后他把三样东西扔在桌子上。他拿出的是一管东莨菪碱片，一瓶洋地黄苷酊，还有一小瓶酒石酸吗啡。”

&esp;&esp;警官急忙问道：“酒石酸吗啡上面有标签吗？”

&esp;&esp;“有，上面贴着圣凯瑟琳医院。我清楚地记得是因为它自然而然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esp;&esp;“还有其他的特点吗？”

&esp;&esp;“我没注意到。我想它们不是医院里的库存。”

&esp;&esp;“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esp;&esp;“哦，当然，又是一番争论和闲聊，伦恩·贝特森说：‘好吧，如果你犯下谋杀案，这样就足以定位到你身上了。’奈杰尔说：‘完全不会的。我是个门外汉，我与诊所和医院毫无瓜葛，根本不会有人把我跟这些联系在一起。我又不是从药店里买的。’科林·麦克纳布把嘴里的烟斗拿下来，说：‘没错，你肯定买不到的。没有医生的处方，药剂师不会卖给你这三种药。’总之，他们争论了一会儿，最后伦恩表示他会付钱的。他说：‘我现在拿不出来，手上的现金有点不够，但是毋庸置疑我会给的。因为奈杰尔已经证实了他的说法。’然后他又说，‘我们要怎么处理这些可以作为罪证的赃物呢？’奈杰尔微微一笑，说我们必须扔掉它们，以免发生什么事故。于是他们把管里的药倒掉，把药片扔进火堆，把酒石酸吗啡粉末倒出来也扔进了火堆。他们把那瓶洋地黄苷酊倒进了抽水马桶。”

&esp;&esp;“那些药瓶呢？”

&esp;&esp;“我不清楚药瓶是怎么处理的……我想或许只是扔进了废纸篓吧。”

&esp;&esp;“不过毒药本身都被销毁了？”

&esp;&esp;“是的。我对此相当确信。我亲眼看到的。”

&esp;&esp;“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大约……哦，仅仅两星期前，我记得是。”

&esp;&esp;“我知道了。谢谢你，汤姆林森小姐。”

&esp;&esp;吉恩磨磨蹭蹭的，显然想打听到更多消息。

&esp;&esp;“您认为这可能很重要吗？”

&esp;&esp;“也许吧。很难说。”

&esp;&esp;夏普督察深思了半晌。接着又找来了奈杰尔·查普曼。

&esp;&esp;“我刚从吉恩·汤姆林森小姐那儿听说了一件相当有趣的事。”他说。

&esp;&esp;“啊！亲爱的吉恩在您面前诋毁谁了？是我吗？”

&esp;&esp;“她谈到了毒药，而且与你有关，查普曼先生。”

&esp;&esp;“毒药和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几周前你曾和贝特森先生打赌，能以某些方式获取毒药并且不留痕迹，这事你不否认吧？”

&esp;&esp;“哦，那件事啊！”奈杰尔恍然大悟，“没错，确实！真有意思，我竟然没想到。我甚至不记得吉恩也在场。但是您不可能认为这是有意义的线索的，对吧？”

&esp;&esp;“呃，这很难讲。这么说你是承认确有此事了？”

&esp;&esp;“哦，正是，我们是讨论过这个话题。科林和伦恩非常傲慢专横，我告诉他们只要用一点点技巧，任何人都能搞到适量的毒药。事实上我说了我能想出的三种不同的方法，我还说了要通过实践证明我的观点。”

&esp;&esp;“随后你就付诸实践了？”

&esp;&esp;“随后我就那样做了，警官。”

&esp;&esp;“那三种方法是什么呢，查普曼先生？”

&esp;&esp;奈杰尔把头向旁边歪了歪。

&esp;&esp;“您该不会是让我自投罗网吧？”他说，“当然了，您应该先提醒我。”

&esp;&esp;“还没到该提醒你的时候呢，查普曼先生。但是，当然如你所说，你不用自投罗网。实际上如果你愿意，完全有权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esp;&esp;“我并不想拒绝回答。”奈杰尔想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esp;&esp;“当然，”他说，“我的所作所为无疑触犯了法律，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拘捕我。另一方面，这是一桩谋杀案，如果我的行为与可怜的小西莉亚之死有任何关联的话，我想我应该坦承相告。”

&esp;&esp;“这才是明智之举。”

&esp;&esp;“那好吧。我来说说。”

&esp;&esp;“那三种方法是什么？”

&esp;&esp;“哦。”奈杰尔往椅子上一靠，“经常能在报纸上看到，医生的车里丢失了危险药品吧？报纸总是提醒人们注意这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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