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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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玛丽德贝纳姆的身份（第2页）

&esp;&esp;“安德雷尼伯爵夫人？没有。”她摇摇头，“也许你觉得很不寻常——可我不认识她。你瞧，我教她的时候她还没长大。那是多年前的事了。伯爵夫人确实让我想起了某个人，这让我很困惑。但是她的样子像个外国人——我从来没把她跟那个小小的美国女学生联系起来。我只是走进餐车时偶然瞥过她一眼，况且更多的是看她的衣服，而不是脸。”她淡淡一笑，“女人就是这样！之后——嗯——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esp;&esp;“你不会告诉我你的秘密，是吗，小姐？”

&esp;&esp;波洛的声音温和又有说服力。

&esp;&esp;她低声说：“我不能——我不能。”

&esp;&esp;突然，毫无预兆地，她崩溃了，整个脸埋进伸出的手臂中大哭起来，心都快碎了似的。

&esp;&esp;上校跳起来，不知所措地站在她身旁。

&esp;&esp;“我——听我说——”

&esp;&esp;他停住了，猛地转过身，怒视着波洛。

&esp;&esp;“该死的，我要把你身上的骨头都打碎！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矮子！”他说。

&esp;&esp;“先生。”布克先生抗议道。

&esp;&esp;阿巴思诺特转向姑娘。“玛丽——看在上帝的分上——”

&esp;&esp;她跳起来。“没关系，我很好。你不再需要留下我了，是吗，波洛先生？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过来找我。哦，我真是个傻瓜——我就是个大傻瓜！”她匆匆离开了餐车。

&esp;&esp;随后，阿巴思诺特再次转向波洛。“德贝纳姆小姐跟这个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完全无关，你听到了吗？如果你让她为难或者干扰她，我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他大步走了出去。

&esp;&esp;“我喜欢看生气的英国人，”波洛说，“他们很有趣，越激动越不会表达。”

&esp;&esp;但是布克先生对英国人的情绪反应毫无兴趣。他对他的朋友佩服得五体投地。

&esp;&esp;“亲爱的，你太了不起了！”他大喊，“又一个神奇的猜测。”

&esp;&esp;“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些的，太不可思议了。”医生钦佩地说。

&esp;&esp;“哦，这一次，我觉得都是理所应当的。这不是猜测。其实是安德雷尼伯爵夫人告诉我的。”

&esp;&esp;“怎么？不是吧？”

&esp;&esp;“你还记得吗，我问她教师或女伴的事？我已经认定假如玛丽·德贝纳姆小姐跟本案有关，那她肯定在他们家中担任类似的某个工作。”

&esp;&esp;“没错，可安德雷尼伯爵夫人描述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啊。”

&esp;&esp;“正是。一个红头发的高个子中年女人——实际上，在各个方面都跟德贝纳姆小姐正好相反。为的是造成一个明显的反差。但是那时她得立刻编一个名字，她无意识的联想让她露出了马脚。你们记得，她说的是小姐。”

&esp;&esp;“是啊？”

&esp;&esp;“好吧，可能你们不知道，直到不久前，在伦敦还有家商店名叫德贝纳姆·弗里博迪。因为脑子里一直想着德贝纳姆这个名字，伯爵夫人得立刻抓住另外一个名字，第一个跳进她脑海中的就是弗里博迪。当然我马上就明白了。”

&esp;&esp;“这是另一个谎言。她为什么这么做？”

&esp;&esp;“可能更多的是忠诚。这让事情有点难办了。”

&esp;&esp;“哎呀！”布克先生愤然说道，“可是，火车上人人都在撒谎吗？”

&esp;&esp;“这一点，”波洛说，“正是我们要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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