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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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悲惨的夜晚（第3页）

&esp;&esp;终于，我们听见两个医生下了楼。威尔金斯医生的表情凝重而激动，但他努力掩饰内心的波澜，得体地保持着镇定的举止。包斯坦医生跟在后面，那张沉重的、长胡子的脸倒是没什么变化。威尔金斯医生代表两人对约翰说话了：

&esp;&esp;“卡文迪什先生，我希望你同意我们进行尸体解剖。”

&esp;&esp;“有这个必要吗？”约翰严肃地问道，脸上掠过一阵抽搐的痛苦。

&esp;&esp;“绝对必要。”包斯坦医生说。

&esp;&esp;“你们是说——”

&esp;&esp;“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威尔主斯医生和我都不能开具死亡证明。”

&esp;&esp;约翰让步了。

&esp;&esp;“既然这样，我只能同意了。”

&esp;&esp;“谢谢，”威尔金斯医生轻松地说，“我们建议在明天晚上——或今天晚上。”他看了一眼清晨的阳光，“在这种情形下，恐怕必须要进行一场聆讯了——这些手续是必要的，只是请你别太难过。”

&esp;&esp;包斯坦医生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钥匙，交给了约翰。

&esp;&esp;“这是那两个房间的钥匙。我已经锁上房门了。我认为目前还是暂时锁上吧。”

&esp;&esp;接着，两个医生便离开了。

&esp;&esp;我脑子里萦绕着一个念头，我觉得这会儿可以提出来，可又有点担心。我知道，约翰害怕事情传扬出去，而且他是个随和的乐观主义者，一向讨厌半路出岔子。也许很难说服他相信我那周全的计划。不过，劳伦斯没那么传统，想象力十分丰富，我觉得我可以把他当成盟友。毫无疑问，现在，我得开始行动了。

&esp;&esp;“约翰，”我说，“我想问你点事。”

&esp;&esp;“什么？”

&esp;&esp;“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朋友波洛吧？这个比利时人就在这儿。他是一位最有名的侦探。”

&esp;&esp;“是的。”

&esp;&esp;“我希望你能同意我现在去找他来——来调查这件事。”

&esp;&esp;“什么——现在？在验尸以前？”

&esp;&esp;“是的，如果——如果这里有人耍什么把戏，那时间就是个优势。”

&esp;&esp;“胡说！”劳伦斯生气地喊道，“依我看，整件事都是包斯坦玩的把戏！威尔金斯就没这种想法，都是包斯坦灌输给他的。可就跟所有的专家一样，包斯坦也是神经兮兮地入了迷，毒药是他的嗜好，所以他觉得处处都是毒药。”

&esp;&esp;劳伦斯的这种态度让我很吃惊。他的情绪很少这么激动。

&esp;&esp;约翰迟疑着。

&esp;&esp;“我跟你想得不一样，劳伦斯，”他终于说话了，“我倾向于让黑斯廷斯处理这件事，不过我打算再等等，我不想因此招致不必要的谣言。”

&esp;&esp;“不，不，”我急切地大声说，“你不用担心这个。波洛很谨慎。”

&esp;&esp;“很好，那你就去吧。我把这件事托付给你了。不过，要是真像我们怀疑的那样，这件案子就清楚明了了。如果我冤枉他，上帝会宽恕我的！”

&esp;&esp;我看看手表。六点钟。事不宜迟。

&esp;&esp;不过，我仍然允许自己耽搁了五分钟——我在书房仔细搜寻，终于找到一本关于士的宁中毒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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