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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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往斯泰尔斯（第3页）

&esp;&esp;“你毒死过多少人？”我笑着问。

&esp;&esp;辛西亚也笑了。

&esp;&esp;“哦，几百个！”她说。

&esp;&esp;“辛西亚！”英格尔索普太太叫道，“你能不能帮我写几封短信？”

&esp;&esp;“当然，艾米丽阿姨。”

&esp;&esp;她马上跳起来。她的某些行为总让我想到她是寄人篱下，虽然英格尔索普太太总体上是个友好的人，但她不会让这个姑娘忘记这一点。

&esp;&esp;女主人转向我。

&esp;&esp;“约翰会带你去你的房间。七点半吃晚饭。现在，我们也不经常吃正餐了。塔明斯特夫人，我们议员的太太——她是已经去世的阿伯茨伯里勋爵的女儿——也是这样。我建议一个人要为节约树立榜样。她也赞同这一点。我们是个称职的战时家庭，一点儿也不浪费。就算是一小片废纸也要积攒起来用麻袋装走。”

&esp;&esp;我表达了我的赞赏之意，然后约翰领我进了屋子，上了宽阔的楼梯，楼梯在中间部分左右分开，通向房子的两边。我的房间在左边，向外望去就是园子了。

&esp;&esp;约翰走后没几分钟，我从窗口看到他挽着辛西亚·默多克的胳膊缓缓地走过草坪。我听到英格尔索普大太不耐烦地叫着“辛西亚”，女孩马上往房子那边跑了过去。

&esp;&esp;这时，一个男人从树荫下走了出来，也朝同一个方向慢慢走去。他四十岁上下，皮肤黝黑，脸刮得很干净，神情忧郁，似乎正处于某种激烈的情绪中。他经过我窗下时，抬头看了看，于是我认出了他——虽然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十五年，而且他变化巨大。他是约翰的弟弟劳伦斯·卡文迪什。不知道为何，他脸上会有那样异常的表情。

&esp;&esp;之后，我再没想他的事，而是专注地思考自己的事情了。

&esp;&esp;晚上过得很愉快，深夜，我梦见了那个谜一般的女人，玛丽·卡文迪什。

&esp;&esp;第二天早晨，阳光灿烂，我期待着令人开心的外出。

&esp;&esp;一直到午饭时，我才见到卡文迪什太太。她提议陪我去散步，于是我们在树林里漫步走着，度过了一个美妙的下午，五点钟才回到家里。

&esp;&esp;我们一进门厅，约翰就点头示意我们去吸烟室。我立刻从他脸上看出一定有麻烦了。我们跟他进了房间，他在后面关上了门。

&esp;&esp;“瞧瞧，玛丽，这里一团乱。艾维和阿尔弗雷德大吵了一场，要走。”

&esp;&esp;“艾维？要走？”

&esp;&esp;约翰沮丧地点点头。

&esp;&esp;“是的，要去她妈妈那儿——哦，艾维来了。”

&esp;&esp;霍华德小姐走了进来。她冷冷地抿着双唇，拎着一个小提箱，神态激动而又坚决，还有点抵触。

&esp;&esp;“无论如何，”她忽然大喊道，“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esp;&esp;“亲爱的艾维，”卡文迪什太太说，“这不是真的。”

&esp;&esp;霍华德小姐严肃地点了点头。

&esp;&esp;“绝对是真的！我告诉了艾米丽一些事，恐怕一时之间她是不会忘记或者原谅我了。不管她有没有听进去。也许根本没用。不过，我还是说了：‘你是个老女人了，艾米丽，再没有谁比老傻瓜还傻了。那个男人比你年轻二十岁。别再骗自己了，他为什么娶你？钱！得了吧，别给他太多钱。那个农场主雷克斯有个年轻漂亮的老婆。问问你的阿尔弗雷德每天都在那儿浪费多少时间！’她气极了。当然了！我接着说：‘我这是劝告你，不管你愿不愿意听。那个男人一看到你就想把你杀死在床上。他是个坏蛋。不管你怎么说我，你得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他是个坏蛋！’”

&esp;&esp;“她怎么说？”

&esp;&esp;霍华德小姐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esp;&esp;“‘亲爱的阿尔弗雷德’、‘最亲爱的阿尔弗雷德’、‘邪恶的诋毁’、‘邪恶的谎言’、‘恶毒的女人’指责她的‘亲爱的丈夫’！我还是早点离开她的房子吧。所以我马上就走。”

&esp;&esp;“不是现在吧？”

&esp;&esp;“就是现在！”

&esp;&esp;我们坐在那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约翰·卡文迪什觉得他的劝说完全不起作用，便起身查火车车次了。他的妻子也跟在后面，咕哝着英格尔索普太太最好再考虑考虑。

&esp;&esp;她一离开房间，霍华德小姐的脸色就变了。她急切地向我靠了过来。

&esp;&esp;“黑斯廷斯先生，你很正直，我能相信你吗？”

&esp;&esp;我有点吃惊。她一只手放在我的胳膊上，压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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