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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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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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瑞斯上校起劲地咒骂着：“这该死的案子越来越乱了。”他拿起珍珠，“你没有弄错吗？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啊？”

&esp;&esp;“这些珍珠都是高级仿品——没错。”

&esp;&esp;“那这会把我们引到什么方向上去呢？我认为琳内特·多伊尔不会故意去做一串珍珠仿品，然后为了安全的缘故戴着上船吧？很多女人都会这么干。”

&esp;&esp;“我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丈夫应该知道。”

&esp;&esp;“也许她没告诉他。”

&esp;&esp;波洛不满地摇着头。“不，我认为不是这样的。上船之后的戒指，然后把它放回了抽屉里原来的位置。

&esp;&esp;之后他们去了路易丝·布尔热的房间。女仆是要等其他客人都吃完了才能吃饭的，不过瑞斯已经提前让人带她去别的游客那儿了。一个侍者找到了他们。

&esp;&esp;“抱歉，先生，”他道着歉，“我怎么也找不到这个年轻女人，我不知道她会在哪里。”

&esp;&esp;瑞斯看了看舱房里面，没有人。

&esp;&esp;他们来到了上层甲板，从右舷开始检查。第一个房间是詹姆斯·范索普的。里面的一切都井然有序。虽然范索普先生没有多少行李，不过都是高档用品。

&esp;&esp;“没有信件，”波洛若有所思地说，“他很仔细。我们这位范索普先生把所有的往来信件都销毁了。”

&esp;&esp;他们转而去了蒂姆·阿勒顿的房间，就在隔壁。

&esp;&esp;这里有一些可以表现出英国国教教徒思维方式的东西：小而精致的三联画和一串工艺复杂的木念珠。除了私人衣物，还有一本写了一半的书稿，字迹潦草，并带有大量的注释。还有很多书籍，不少都是刚刚出版的。另外还有一些胡乱放在抽屉里的信。波洛一向不介意翻查别人的信件，他略略浏览一番，注意到其中并没有乔安娜·索思伍德的来信。他拿起一管强力胶，心不在焉地摸索了一两分钟，然后说道：“我们去检查下一个舱房吧。”

&esp;&esp;“没有伍尔沃斯卖的那种手帕。”瑞斯报告说，并迅速把东西放回抽屉。

&esp;&esp;阿勒顿夫人的房间就在隔壁。里面相当整洁，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老式熏衣草的香味。两个人没用多久就检查完了。走出房间时，瑞斯说道：“真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esp;&esp;下面一个房间是西蒙·多伊尔用来做更衣室的。他随身的必需品——睡衣、洗漱用具等——全都搬到贝斯纳的房间里去了，但是其余东西还在这儿：两个巨大的皮质手提箱和一个长长的帆布袋子，衣橱里也还有一些衣服。

&esp;&esp;“我们需要仔细地检查这里，我的朋友，”波洛说，“因为那个小偷很有可能把珍珠放在这儿。”

&esp;&esp;“你觉得有可能？”

&esp;&esp;“当然。你想想，那个小偷，不管他或她是谁，肯定知道早晚会进行检查，所以把赃物藏在自己的房间是极其愚蠢的。藏在公用的房间也比较困难。可这间舱房，它的主人不经常来这儿，就算在这里找到了珍珠，我们还是无法确定谁是小偷。”

&esp;&esp;但是一番细致的检查之后，他们并没有发现有关失踪珍珠的线索。

&esp;&esp;波洛轻声说了句“见鬼”，之后他们走上甲板。

&esp;&esp;自从琳内特·多伊尔的尸体被挪走，她的房间一直是锁着的。不过瑞斯随身带了钥匙，他打开门，两个人走了进去。

&esp;&esp;从今天早上到现在，除了琳内特的尸体被搬走了之外，这个房间原封未动。

&esp;&esp;“波洛，”瑞斯说道，“如果能在这儿找到什么的话，看在上帝的分上，你就去找吧！如果有人能找到东西，我知道，那个人一定就是你。”

&esp;&esp;“这次你说的不是珍珠吧，我的朋友？”

&esp;&esp;“没错，我说的是凶手。今天早上我可能遗漏了些什么。”

&esp;&esp;波洛平静而熟练地工作着。他一寸一寸地仔细检查着地板；他检查了床，快速地检查了衣橱和五斗橱，检查了挂衣箱和两个精致的手提箱，检查了贵重的金边化妆盒。最后，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洗脸盆架上，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雪花膏、香粉和乳液。但波洛唯一感兴趣的是两个贴着“指甲油”标签的小瓶子。他把它们拿到了梳妆台上。贴有“玫瑰色指甲油”标签的瓶子除了瓶底还有一两滴深红色液体，基本上是空的了。另一个同样大小的瓶子却是满满的，上面贴着“深红色指甲油”的标签。波洛先打开空的，又打开了满的，然后仔细地闻了起来。

&esp;&esp;房间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梨汁的气味。波洛做了个鬼脸，盖上瓶盖。

&esp;&esp;“你找到什么了吗？”瑞斯问道。

&esp;&esp;波洛用一句法国谚语回答了这个问题：“用醋去粘苍蝇，办不成事。”接着，他叹了口气，“我的朋友，我们运气不好，那个凶手不愿意帮忙。他没有给我们留下袖口链扣、香烟头或者雪茄灰——或者，如果那是个女人的话，她没有留下手帕、口红或者发夹。”

&esp;&esp;“只留下了指甲油？”

&esp;&esp;波洛耸耸肩。“我得去问问那个女仆，这其中——是的，有些奇怪。”

&esp;&esp;“我想知道那个姑娘到底去哪儿了。”瑞斯说。

&esp;&esp;他们走出房间，锁上房门，然后到了范·斯凯勒小姐那儿。

&esp;&esp;在这里他们又一次看到了有钱人的用品：奢华的梳妆工具、考究的皮箱，还有一些井然有序的私人信件和证件。

&esp;&esp;隔壁是波洛住的双人间，走过去就是上校的舱房了。

&esp;&esp;“不可能藏在这两间舱房里。”上校说。

&esp;&esp;波洛表示反对：“不一定。有一次我在东方快车上调查一起凶杀案，有一件猩红色的女士和服睡衣不见了，但肯定还在火车上。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你觉得会在哪儿？在我上了锁的手提箱里！啊，这也太无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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