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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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动机（第2页）

&esp;&esp;“唉！真是不可理喻。”

&esp;&esp;“是呀，但我不全是这个意思。老马修脾气非常乖戾，认为女人会毁了男人。而迈克尔完全依靠他。他很喜欢迈克尔，为这个侄儿感到自豪。那架水陆两用飞机和环球飞行的费用都是他出的。这次环球飞行是他和迈克尔一生中最大的希望。只要迈克尔飞行成功了，他就可以在叔叔面前有求必应。就算到时候，老马修对我们的事大发雷霆，也不会真正有事。因为迈克尔已经成为世界闻名的探险英雄，他叔叔到头来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esp;&esp;“是的，是的，我明白。”

&esp;&esp;“但是迈克尔说，如果事先走漏了风声，那就非常糟糕了。我们必须守口如瓶。我做到了，对谁也没讲……哪怕是弗莱迪。”

&esp;&esp;波洛叹息了一声。

&esp;&esp;“要是你告诉我就好了，小姐。”

&esp;&esp;尼克凝视着他。

&esp;&esp;“有什么区别吗？这跟神秘的谋杀案有什么关系呢？我向迈克尔保证过，我会守口如瓶。当然，这太痛苦了，焦虑和不安一直折磨着我。每个人都说我神经过敏，但我却有口说不出。”

&esp;&esp;“是的，我完全理解。”

&esp;&esp;“他以前也失踪过一次，是去印度飞越沙漠的途中。当时真叫人绝望，但后来化险为夷，他修好了飞机。我一直对自己说，这一次的情况也跟上次一样。大家都说他必死无疑……但我始终给自己鼓气，对自己说他一定会没事。然后……昨天晚上……”

&esp;&esp;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esp;&esp;“直到那时你还一直抱着希望？”

&esp;&esp;“我也说不清，也许是不愿相信吧。最痛苦的是对谁也不能说。”

&esp;&esp;“是啊，我想象得到。你从没想过告诉谁吗？比如赖斯太太？”

&esp;&esp;“有时我非常非常想。”

&esp;&esp;“你想她会不会猜到了？”

&esp;&esp;“我想不会，”尼克思忖着说道，“她从没提过。当然她有时会做一些暗示，说什么我们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之类的。”

&esp;&esp;“当迈克尔的叔叔去世时，你也从没打算告诉过她吗？他大概是一个星期前死的。”

&esp;&esp;“我知道，他是动手术之后死的。我原本是想说的。但这个时候说是不是太那个了？我是说，这么做是不是在显摆……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所有的报纸都在报道迈克尔的消息。如果我说出来，记者们就会蜂拥而至。这么做太丢人了，迈克尔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

&esp;&esp;“我赞同你的想法，小姐。你不能公开宣布。但我想你可以私下里告诉朋友。”

&esp;&esp;“我确实对一个人暗示过，”尼克说道，“我觉得这样才公平。但不知道那个人听懂了没有。”

&esp;&esp;波洛点了点头。

&esp;&esp;“你和你表哥维斯先生的关系好吗？”他突然换了个话题。

&esp;&esp;“查尔斯？你怎么会想到问他？”

&esp;&esp;“随便问问而已。”

&esp;&esp;“查尔斯是个好心人，”尼克说道，“当然他也非常古板，从没有离开过这一带。我觉得他对我并不是很满意。”

&esp;&esp;“唉！小姐，小姐！但我听说他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

&esp;&esp;“对一个人不满意并不妨碍对这个人充满热情。查尔斯觉得我的生活方式是不安分的。他不满意我的鸡尾酒会、我的梳妆打扮、我的朋友圈子和我的言谈举止。但他还是觉得我很有魅力。我想，他总是希望改造我。”她顿了顿，然后眨了眨眼睛问道，“这些事你是从哪儿打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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