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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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2页）

&esp;&esp;“大叔，刚才的梵衍那神树，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esp;&esp;西装大叔头也不回，说：那不是树。

&esp;&esp;我说：不是树，那会是什么？

&esp;&esp;山洞里一直回荡着我俩的脚步声，他沉默了许久，等我们走回摆满棺材的山洞中之后，他说：相传那是一千多年前，从梵衍那国流传而来的巫术，刚才那口黑铁棺材，你看到了吧。

&esp;&esp;我点头。

&esp;&esp;西装大叔虽然背对着我，但他似乎感应到了我在点头，就继续说：那不是棺材，那才是树根。

&esp;&esp;“树根能长成棺材的模样？”我瞪着眼珠子，满脸的难以置信。

&esp;&esp;我知道有些千年老树，长的年头久了，会鬼使神差的长出各种造型，例如我上小学的时候，会经常经过一棵大槐树，那槐树的树干上，长出了一个人耳的造型。

&esp;&esp;周围的几户人家，用红砖盖了一小圈围墙，不让小孩子们去玩耍。后来几年，我已经不在那所小学之后，当地人一伙人非要砍伐，结果，树还没来得及砍，七个人中，死了一个，病了六个。

&esp;&esp;再后来就有老婆婆，每逢初一十五，就跪在大树前烧香，烧纸钱，给大树的枝干上绑红布，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懂。

&esp;&esp;此刻听闻西装大叔说那黑铁棺材竟然是树根，不免为之一惊，就赶紧问：那棺材中的血液，应该也不是血液吧？

&esp;&esp;西装大叔嗯了一声，说：棺材里的液体，是血液，也不是血液。怎么说呢，这梵衍那神树在种植之初，必要以祭祀之方式，杀活人，取鲜血，每夜午时灌溉之。一直浇灌到神树成型。

&esp;&esp;我暗暗咋舌，这得损失多少人的鲜血？

&esp;&esp;“神树培养完成之后，树根会相互交错，形成棺材状的空间，这便是梵衍那神树的厉害之处了，棺材里的液体，其实就是神树藤蔓中的树汁。”

&esp;&esp;我说：这么诡异的西域妖树，怎么会种到龙虎山？

&esp;&esp;西装大叔诡异一笑，忽然停顿住了身子，转过身问我：阿布，你告诉我，龙虎山中什么东西最多？

&esp;&esp;西域高僧

&esp;&esp;我脱口而出道：棺材！

&esp;&esp;“算是答对了三分之一。”西装大叔又说：棺材多，死尸就多。死尸多，戾气就重。戾气越重，梵衍那神树就能长的越旺盛。

&esp;&esp;我回想起梵衍那神树那数不尽的藤蔓，暗暗吃惊，这得多大的戾气，才能催生出如此妖树？

&esp;&esp;“大叔，那这树种子，是上千年前，从西域带过来的？”

&esp;&esp;西装大叔说：我刚才已经说过这不是树了。

&esp;&esp;我就纳闷了，他自己都一口一个神树，还说不是树。

&esp;&esp;我没吭声，他继续说：这不是树，你可以把这梵衍那神树理解为一种巫术。

&esp;&esp;“这巫术是怎么制作的？”我心想，择日不如撞日，就趁着今天，能掏多少东西，就掏多少东西。

&esp;&esp;西装大叔忽然一怔，对我说：还有烟吗？给我一支。

&esp;&esp;我俩一人叼上一支烟，他说：走在这棺材密集的地方，最好还是点支烟。

&esp;&esp;我说这个我知道，小时候，晚上爷爷带我出去捉知了，就是经常点着旱烟，但他不抽，就那么一直点着。

&esp;&esp;西装大叔抽了一口，叹了口气说：西域巫术，向来诡异十足。这梵衍那神树，便是其一，我刚才说它不是树，正是因为它独特的培养方法。

&esp;&esp;我不插话，因为我知道西装大叔从来不卖关子。

&esp;&esp;“知道梵衍那神树的藤蔓为何能像活人的手臂一样摆动吗？”西装大叔问我。

&esp;&esp;我说我当然不知道了。同时我心里又加了一句，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毛。

&esp;&esp;“相传两千多年前，梵衍那国爆发一场瘟疫，瘟疫所到之处，可谓寸草不生。而沾染上这种瘟疫之人，并不会立即死去，只是身上的肌肉会慢慢的腐烂，忍受不了这种煎熬的，往往在腐烂的过程中自尽而亡，忍受到最后的，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蛆虫吃掉自己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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