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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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esp;&esp;“你喝醉了。余棉，让我起来。”他一手按在我后腰，试着固定住我直起身。

&esp;&esp;但我并不配合。

&esp;&esp;“好痒…”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就觉得特别的痒，一被碰到腰就想尖叫躲开。

&esp;&esp;我像跳活鱼一样扭动身体，忽地身下传来一身闷哼，接着腰被更用力的收紧，天旋地转间，我和雁空山已经掉到了地板上。

&esp;&esp;水杯终究没有逃过破碎的命运，钢化玻璃爆裂后形成细小的碎渣，撒了一地。

&esp;&esp;我仰躺在地上，茫然地盯着身体正上方的男人。

&esp;&esp;雁空山反应奇快，摔下来时手及时撑在了地上，因此没有砸到我。

&esp;&esp;“别闹了。”他眉心紧皱，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是失恋了吗？为什么突然喝成这样？”

&esp;&esp;“因为喜欢一个人太难了…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啊？”我抬手落到他脸侧，拇指揉搓他的眼尾，“我好喜欢你。”

&esp;&esp;雁空山拉下我的手：“你认错人了，余棉。”

&esp;&esp;我歪了歪脑袋，有些困惑。

&esp;&esp;认错？明明没有啊。

&esp;&esp;就是这张脸，这个声音，我怎么会…怎么会认错呢？

&esp;&esp;“没有认错呀。”我不太高兴他冤枉我，喃喃着要为自己证明，“你是，你是…”

&esp;&esp;“是”后面的音节，含混在齿间，此后的记忆一片模糊，我只能想起零星的一点片段。比如雁空山拉着一滩烂泥的我从地上起来，扛着我上了二楼，让我睡在了他的床上；又比如半夜醒来觉得口喝难耐，我摸到床头一杯凉白开狂灌了一整杯，以致于第二天被尿意憋醒…

&esp;&esp;我捂着额头，有那么十秒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失忆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今夕何夕。

&esp;&esp;十秒过后，记忆回笼，我想起昨日种种，眼前阵阵发黑，一脑袋扎进被子里无声尖叫起来，恨不得就这样把自己闷死。

&esp;&esp;怎么回事啊余棉？！你怎么回事！

&esp;&esp;你怎么能这么跑过来，一边耍酒疯一边告白呢？

&esp;&esp;你为什么要喝酒？你为什么要告白？你到底为什么啊！！！

&esp;&esp;无与伦比的懊悔充斥心间，在雁空山卧室反省了半小时，我才蹑手蹑脚做贼似的下了楼。

&esp;&esp;雁空山高大的身躯半蜷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条薄毯，随时都要挤不下的模样看起来怪委委屈屈的。

&esp;&esp;怎么不让我睡沙发嘛…

&esp;&esp;我心里暗暗嘀咕着，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非常犹豫要不要叫醒他。

&esp;&esp;如果就这样走了，他能不能当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esp;&esp;望着雁空山的睡颜，我很快自我否定了这个设想。

&esp;&esp;当然不可能啊…

&esp;&esp;我在想什么？

&esp;&esp;忽然，我眼尖地瞥到雁空山的左手手掌上缠着两圈绷带。我努力回想片刻，确定昨天进门前他的手还好好的。

&esp;&esp;好像…我发酒疯的时候有打碎过一个杯子，难道是那时候受伤的？

&esp;&esp;我心里一急，也顾不得放轻脚步，迅速到了沙发旁，仔细查看起他的伤势。

&esp;&esp;还好，瞧着不算太严重…

&esp;&esp;如果有人极近地观察你，人类是会有感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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